雲靜好的突然間很空很空。
十點的時候,她著意的撩開窗簾發現窗外的霧更重了,甚至平時幾米內的東西都看不到,羅馬柱下一片白蒙蒙的,她有一絲隱隱的擔心,這樣天氣,開車太危險。
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猶豫一下,她撥通了風世安的電話。
電話無人接聽,靜好在想,風世安一定事情多,顧不上接,或是沒有聽到,可是她的目光一直凝著窗外濃濃的霧氣。
手中一直握著電話……
臉上一片憂慮。
十一點鍾,她握著電話一直等他到十一點,風世安還是沒有回來,就在雲靜好剛剛鑽進被窩裏的時候,還將電話放在了枕邊。
近十二點的時候,終於,雲靜好的電話響了。
是風世安的手機號,她緊緊提起的一顆心,突然間回到了原位,臉上竟然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有些莫名的迫不及待,“風世安,你什麼時候回來?”
對麵聽筒裏卻傳來淩露柔柔的軟語,“雲醫生,世安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他睡了。”
纖指一僵,雲靜好臉上剛剛浮現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仿佛剛剛下過一層濃霜,冰住那一抹笑容。
“哦,我知道了。”雲靜好掛了電話,感覺胸口堵得難受,仿佛有一堆壓縮後的棉花死死的卡在了自己胸口,堵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通暢起來。
夜,是那樣的靜,是那樣的漫長。
雲靜好的心漸漸平息下來,看來自己真的要做好離開的準備了。
第二天早晨,她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撩起窗簾,發現外麵的霧氣比昨天還要重。
她的心裏也是沉悶悶的。
洗臉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眼圈有些重。
她笑自己,夢早醒總比晚醒要好一些。
下了樓,
雲靜好早早的吃了早飯,讓陳叔將自己送到了開庭的法院,她到得很早,她抬想仰望著濃濃的霧氣。
什麼時候才可以散去。
半個小時後,
那個在醫院裏誣告自己的中年女人,領著劉和童那個小孩子,趾高氣揚的也下了車,目中無人的看了眼雲靜好的方向,然後竟然緩緩的走到雲靜好的麵前,
氣勢淩人的語氣,囂張跋扈,“雲醫生,我們可是要求過調解,不過,既然雲醫生這麼執意的打官司,所以我們也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和童媽媽,邪不壓正,是H國法律的特點,如果你想打擊報複,或許是誣蔑誹謗陷害,在H國終有敗訴的那一天。”雲靜好毫不示弱,義正言辭。
正在這時,
雲靜好的歐陽律師也到了,他的到來,讓雲靜好大吃一驚,這個律師居然是全H國的金牌完勝律師,比Y市的姚律師的名威可是高了不止一大截兒!
她胸口的陰霾瞬時散去少。
可是歐陽律師的眼中卻是濃霧重重,他的助手緊緊的跟著歐陽,小心提醒,“歐陽律師,這件案子,利於我們的證據太少,不太好弄,要不,我們借口走吧,這要是敗了,可是毀了你一生的清譽。”
“即接之,則打之。哪怕是平手,也要接。”歐陽律師鎮定的聲音。
正好聽到了律師助手的話,雲靜好剛剛微微斂上的一絲喜悅,瞬間被一陣冬天的寒氣所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