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的事和我無關!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雲靜好異常冷靜的聲音,身子緊緊的繃做一團,一動不動的站在床前。
“雲醫生,是我!”就在雲靜好馬上要切斷電話的時候,話筒裏發出羅雲宙淡淡的聲音。
吐了口氣,渾身的緊繃刹那間也鬆懈了下來,她唇瓣微張,“我還有事,沒有時間談其它的事情。”
她是指華聖哲,她一點兒也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等一等,雲醫生,”羅雲宙著急的聲音,“上次,你救了我爸爸,我非常感謝。”
“這是應該的。”她終於知道了上次她救的果然是羅雲宙的爸爸,要麼那天晚上吃飯怎麼一向不喜歡飯局的他居然參加了呢?
原來如此。
“還有,聖哲他已經出國了!有一件東西要我交給你!”羅雲宙的聲音低下來,聲音有些無力的嘶啞,最後的話題還是扯到了華聖哲的身上。
“人都走了,東西留著也沒有用,我不會要!”她咬咬牙,唇瓣微顫了下,果斷的拒絕。握著電話的手有些抖動。
“他說一定要交給你!”羅雲宙堅持著,聲音猛的高挑。
“東西是你收的,你留著吧!”雲靜好砰的一聲,掛了電話。
心仿佛被一陣寒風吹過平靜的湖麵,一絲水波微微蕩了起來。
轉身坐在床上,她抱著雙膝,下頷抵在膝蓋上,想著剛剛電話裏的兩件事:
小吳真的不在了?
華聖哲他真的走了?
每一件事,她怎麼感覺都像夢一樣的不可置信。
入冬好久,她還沒有見到雪花呢?她仰望著外麵陰沉沉的天空,自己和風世安能熬到合約到期的那一天嗎?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深冬寂寥,窗外一片枯木陳枝。
周五的時候,她接到了主任的電話,如常的溫和,“靜好,你的助理上崗了,如果你身體休息好了,可以來上班了。”
臉上的興奮有點掩飾不住,她終於可以去上班了。高興之餘,她想到了自己前任助手,就是死去的小吳,她不禁幽幽的問了句,“主任,小吳的事情查到凶手了嗎?”
原來枉指自己的事情,雲靜好早已原諒她了,不管她生前做過什麼,死後一筆勾銷。
“她的事情,警方已經介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主任婉惜的聲音。
“嗯,人不能白死!”雲靜好也歎了口氣。
“下周一,你來上班,順便帶帶你的助手,是一個新女學生。”主任的最後一句話。
“好。”
早上,風世安執意送她上班,她沒有拒絕,而是默默的坐在寶馬裏,她每次坐車,都坐他的寶馬,極少坐他的阿斯頓馬丁。
在醫院門口較遠的地方,她倔強的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醫院,她的腳步開始很輕快,後來又想到小吳,漸漸的沉重起來。
一條鮮活的生命,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
門口,她頓了頓,才掏出鑰匙打開門,要是平時,小吳應該比自己先到了。
悵然若失的她剛剛放下包,換上白大褂子,就傳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因為門沒有關,她抬頭發聲,請進!
赫然發現門口站著一位清麗沉靜的小姑娘,一頭短發,幹練利索。手中提著一個袋子。
她緊走幾步,“是雲醫生嗎?”
“我是。”雲醫生意念裏一下子想到了主任說的自己的助手。
小姑娘沉著的站在那裏,拿出自己的上崗證,“我叫文心湄,是您的助手。”遞向望著自己的雲靜好。
“好。”雲靜好接過上崗證看了半天,才發現文心湄二十三歲,抬頭再看一眼,可是發現她眼神異常的沉著冷靜,凝著一絲並不像一個二十三歲應有的老練成熟。
她還給文心湄證件,微笑著,“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