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寶馬,風世安急踩著油門,闖過了沿路所有的紅燈,有警察想攔的時候,一看車子尾號,立刻裝作無視的放行了。
十分鍾趕回到花語別墅。
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張嬸,有潔僻的他顧不得換下衣服,急促的沙啞,“張嬸,她去哪兒了?”
張嬸倒是一愣,疑惑的仰視海拔很高的風世安,“少爺,少奶奶不是上班了,這個點,你不是接回來了嗎?”說完,她還不放心的看了眼門外。
“她和主任辭職了!”風世安的一句話立刻震住了張嬸。
“下一秒,張嬸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少爺,早上,你看這是少奶奶列得一張食材清單,還特意交待給你燉隻雞,補一補……”
沒有聽張嬸說完最後一個字,他步履匆匆的上了樓,推開二樓的臥室的,他的心猛的提了起來。
站在門口,巡視四周,發現屋子裏幹幹淨淨,和平時沒有區別。
忽然想到衣櫃,
幾步躍至高端大氣的衣櫃前,他猛的拉開抽屜,心砰的跟著一跳,她的衣櫃裏,她的衣服架子全是空的……
緊接著,風世安的心也隨之一空。
恍似一陣惱人的冬風吹過,貫穿了他的整個胸膛,浸透到心底。
一隻大掌緊緊的扶住櫃子,手指僵硬的拉開了自己的抽屜,那裏,他見到了那天她的小內內,一條他幫她洗過的,還有兩條她自己的洗過的,還安穩的隨同自己的小內內纏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其它的地方,他仰著頭,掃過一圈,水杯也不在了?不,她的書呢?
他不甘心的在她的枕下去尋找?
發現,什麼也沒有?
心越來越沉。
抽屜裏,茶幾的抽屜裏那一枚戒指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平靜淡然,像她的樣子,心倏的一緊,仿佛被人用有力的大掌突然間攥住似的,不斷的揉捏,最後揉捏到他的呼吸極度紊亂的時候。
眸底閃過一絲猩紅的,赫然,他發現,桌上還有一個通紅的結婚證書,證書下壓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幾乎顫抖著手指打開信封:
“世安,我走了,我成全你和淩露,其實應該是我錯了,從始至終,我都不應該答應這一場荒唐的婚姻,戲隻陪你演了三個多月,抱歉我失約了。
不用再找我,謝謝你對我及家人所有的好。
還有我們之間本就不合透,一個風靡全球的男神,一個傳說中不入流的摸絕師太,一個天下,一個地下,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風世安,我要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活,需要一個忠誠於我的丈夫,哪怕沒有錢,哪怕沒有別墅,哪怕沒有車,但是我們可以一起牽手變老去看斜陽,所以,我要的你給不了,我們都不要將時間再耗下去了,根本沒有意義。
結婚證給你留下來,你可以隨時辦理手續。”
手指一僵,信嘩拉的飄落在地板上,他默默的站在臥室裏,發現整個天都突然間陰沉下來。
她消失了。
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