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外科的程墨然趕到的時候,臉上除了驚異,就是擔心,他不明白,怎麼會發生如此危險的事情。
關健病患是自己的發小。
眼睜睜的看著無法實施手術的病患,醫生們個個憂心忡忡、心急如焚。
尤其是泌尿科主任,額頭上都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正在這時,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戴著消毒服的院長心急如火的邁進來,“怎麼樣?”
穩重的院長一眼便看到:眾醫盯著病人敏感區域的異物束手無策的樣子,不由的歎了口氣,又抬眼看了周圍的一圈人,“你們科室的那個一把刀雲醫生呢?”
“都怪我!她辭職了,一個月前。”主任安分的垂首,聲音有點小,他記得和院長打過報告了。
“現在怎麼辦?”焦頭爛的醫生們都望向院長,等著院長拿主意。
“東西都取不出來,我們也無法手術。”主任攤著雙手,臉上也是一片為難,“最糟糕的是,如果異物取出不當,將造成病人大失血,後果更嚴重。”
“怎麼辦?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到底怎麼辦?平時你們科室牛哄哄的勁兒都去哪兒了?”院長急得訓斥著泌尿科手術室的醫生。
“院長,這樣的手術,我們真的動不了。”主任一再強調,何況他也怕擔責任。
“是啊!”
“怎麼辦?”
醫生們紛紛相覷。
“那個雲醫生到底行不行?”院長嚴肅的盯著泌尿科的主任。
“應該差不多,按水平來說,對於這樣的問題,雲醫生應該沒有問題,在國內,雲醫生這樣水平的醫生基本沒有了。”主任事實求是,對於雲靜好的技術,他是十分的肯定和讚賞。
“去找她,要快,馬上!”院長這下歇斯底裏的急了,剛才有人已經悄悄的告訴他了,受傷的人是重要的人物,比救一個大員還要重要的人。
迅速的去撥雲靜好的電話,可是那邊卻是一片關機。
當主任灰頹著一張臉告訴院長雲醫生關機時,院長拍拍他的肩膀,“你再聯係一下,她其它的朋友。這件事交給你了,如果找不到雲醫生,你也別幹了,我也回家種地!”
“……”泌尿科主任臉上一片窘然。
“看看她在哪兒?”院長在手術室神態凝重的來回走動著,冥思著。
周圍的人都撥了一個遍,都沒有聯係上雲靜好,這一下手術室裏的氣氛更緊張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了。
可是現在,時間和病人的生命分明就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賽跑。
急救室外的楚嘉樹陪著一臉儒雅、卻是唇瓣囁嚅的風宇成。
風爸爸的老淚都快掉出來,他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安危呢?
也在一旁相陪的程默然略一思忖後,
“要不馬上去國外吧?”他擔心再晚了,風世安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莫說性命,他的一生的性|福指數就毀了。
那讓一世驕傲的他怎麼活下去?
得到發小的最新病情,程墨然更是一臉的擔憂,愁容滿麵,他向風爸爸解釋,“據目前來看,如果找到雲醫生最好,如果找不到應該馬上去國外治療,可是飛機上的顛簸最不利他的病情。”
“飛機及路上的晃動,萬一鋼管再刺進去幾分怎麼辦?”程墨然最擔心這個,如果轉移醫院。
忽然,
緊皺著眉頭的程墨然起身,大步走進手術室,眼角豁然一亮,鄭重的請示院長,“打電話問一下德國泌尿科最權威的醫院,然後看看能不能進行遠程手術指導?”
“這個?行嗎?”院長為難的望著程默然,老成持重的聲音,“醫院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最重要的沒有把握。”
手術室裏一片沉寂。
“先打電話?”院長最後拍板,“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