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困意的雲靜好一直默默的守在他的病房外。
心事重重。
很快,
玉樹臨風的楚嘉樹拎一個保溫桶朝著她坐的地方,沉穩走來。
砰的,保溫桶放在一邊空出來的椅子上,他凝眉,盯著她低垂的小臉,“你去德國了?”
“嗯。”
“昨天我去花語別墅找你,你不在,而且前天那天風世安喝多了,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說走了走了的,原來你真的走了?”楚嘉樹還在糾結這一件事,他終於相信靜好真的離開了。
抬起深埋在發絲中的小臉,眼角泛過一絲疲憊,還沒等她說話的時候。
他又開始忙不迭的發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因為淩露?”
她澀澀的笑笑,“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隻是出去散散心。”雲靜好不想在這個時候,揭開自己離開風世安的傷疤。
“真的?”桃花眼輕挑,楚嘉樹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嗯。”雲靜好的眼角一圈青黑,一絲困倦掩不住的襲上麵孔。
“你去吃點東西,先去休息一下。”楚嘉樹拿過椅子上的保溫桶替她打開,催促她,“好歹喝點。”
“好。”
雲靜好想一想,自己必須去休息,因為明天還有他的手術,如果休息不好,絕對影響手術的質量。
而他,絕不能出任何一絲意外。
找主任要過鑰匙,她直接回宿舍休息。
主任見到雲靜好回來之後,立刻激動的給院長打了寬心電話,告訴院長,“這下我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睡什麼睡?不把人醫好,你以後天天值夜班,還睡什麼覺?”院長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
躺在宿舍的床上,
雲靜好開始輾轉反側,後來強迫自己必須要入睡,因為要養精蓄銳準備晚上或第二天的手術,那是風世安的手術。
她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天。
親自站在操刀台替他手術?
下午三點鍾的時候,正在夢中的雲靜好被楚嘉樹強有力的敲門聲拍醒。
她拉開門,發現他笑嘻嘻的提起手中的飯盒,趕緊吃,“雲吞,最地道,吃了才有力氣好好替世安開刀。”
手術四點鍾開始,
一臉嚴肅的雲靜好穿好手術消毒服,洗淨雙手,莊嚴神聖的走進手術室,目光炯炯。
啪的,
手術室的燈亮了。
已經打過麻藥的風世安,再次被小心的推進手術室,
手術開始:
雲靜好一邊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一邊指揮,“王醫生,你的顯微鏡有點偏左,馬上調位置,我要找那一條昨天破裂的血管。”
“收到!”王醫生興奮的迅速移動。
一旁的劉醫生白了憨厚的王醫生一眼。
“劉醫生,患者傷口有血,血管我看不清楚,麻煩馬上處理。”雲靜好異常冷靜的仔細的觀察著風世安下體的具體損傷程度,昨天隻是止血。
“收到!”劉醫生十分不情願的回答。
在現場督導的院長,立刻板起麵孔,“警告,大家都要上心,否則出了事故,你們誰也擔不起。”
當打開昨天破裂的創麵後,雲靜好還是吸了口冷氣,握著手術刀的手突然一緊,心也跟著一提。
這是男的命|根|子裏的命|根|子!
也是他最敏感的區域,其中一處發源地已完全被鋼管戳透,裏麵的血管與神經已全部被損壞,根本就修複不了,隻能修複幾個稍大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