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機的那一刻,
她的腦海裏還是風世安那一張歇斯底裏的麵孔,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躍著,好似,從來沒有見過過風世安發過這麼大的火。
心口堵塞得難受。
和空乘要了一杯溫水。
花語別墅的景象,像是放電影一樣子播映在自己的腦海裏,一輪又一輪,一幕又一幕;
翠綠的被他染過的果殼秋千,在冬風裏蕩漾;
白色的羅馬柱,一看到,就讓她想到了古希臘神話,斷臂女神維納斯……還有宙斯嬌子阿波羅,悠揚的吹著裏拉琴,帥氣無比。
絲瓜藤絲絲纏繞在羅馬柱上,水還可以美白;
門前一片片的草坪與鮮花……
心嗖的被揪起來,很痛很痛。
華聖哲那一抹身影仿佛越來越模糊,無論她怎麼看,怎麼看,也看不清楚,唯有那一道頎長傲然的身影完全的佇立在自己的腦海裏,占據了所有的空間。
下了飛機,
根據地址,她直接找到了那一家醫院,並成功任職那裏的泌尿科醫生。
一個月後,
她打電話給叔嬸,讓他們去美國暫住……
嬸嬸很是嘮叨,“你和世安怎麼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我們性格不合!”她用了一句所有離婚的理由。
“好了,你們的事情,我都聽秋董說了,你怎麼就這麼退出來呢?那豈不是世安一個人在戰鬥,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你的支持。”嬸嬸責怪她。
“已經出來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雲靜好安分的垂下頭。
“真是!”嬸嬸剛要再說什麼,被叔叔捅了下,不得不閉了嘴巴,“你們自己的事情看著辦吧。”
“不過,這次聖哲倒是比以前乖了不少,不過我還是喜歡世安女婿,太帥了!”嬸嬸兩眼冒光的嘖嘖著。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錢了?”叔叔很不樂意。
“也有這個原因,也不是,關健他對靜好不錯,對我們都好,再說靜好已經在聖哲身上栽倒一次,難道還要再摔一次?”嬸嬸質問著叔叔,
“所以我不同意聖哲的事情,這次來美國感謝歸感謝,但不是能讓靜好的感情感謝進去。”
“嗯,這還差不多!”叔叔樂了。
再一轉眼,靜好不見了,她踱到了陽台,哪一個,她都要不起,望著窗外的景色,H國快要過年了,
她想,風世安在做什麼呢?
結婚了?
離婚了沒有?本能的摸到胸口的戒指項鏈,她的心口一頓,不知道什麼這次離開竟然沒有舍得將這個戒指給他放回去。
明明想到可以,可她卻沒有那樣做。
窗外一曲悠揚的樂曲響了起來,很早的一首老歌:
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
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
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
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
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
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
……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
她的心,砰然而動,這首歌像一波湧動的潮水緩緩淌進胸口,漸漸的浸濕著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