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欲斷魂!”
這天早上,
靜好一家人正在吃早餐,忽然,叔叔看著掛曆的方向,態度嚴肅,“那個,過兩天清明了,我們得回鄉燒個紙給祖上,去年我們都沒有回去。”
叔叔說得時候,有一絲淡淡的傷感。
“嗯,我今天給主任請一周的假。”雲靜好早就料到了叔嬸會回鄉祭祖。“那個,”她摞下筷子,有些歉意,
“對不起,讓你們跟著我東奔西走的。”
“一家人說哪裏話,你讓我和你嬸嬸開了很大的眼界,不然我們一輩子隻能在個A市轉悠了。”叔叔笑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次回去,我想和你嬸嬸多住些日子,在你買的小房子裏。”叔叔試侄女的語氣。
“可以,我先回來上班,然後再給你們訂航班。”雲靜好一邊又夾了一隻蟶子,“嬸嬸,你的味道真好,下次回來的時候,多在超市買些料來。”
“好好!”嬸嬸眉開眼笑著,可是心裏卻是更愁了。
今年,雲靜好二十九了,按傳統的記齡方法都是三十了,可是眼下又跟風世安鬧得婚離又不離的晾在那裏,嬸嬸嘴上不說,心裏卻替她著急得狠。
在美國都過了兩個春節了。
“祭完祖正好趕上《胭脂醉梅》的上映,所以我們看一段時間電視再回來,好歹也給世安捧捧場,行不行?”嬸嬸故意眉飛色舞的望著靜好。
“可以。我上班就好!”她故意表現得淡定平靜。
H國A市,
三人草草的休息一天後,回來的第二天,就捧著鮮花和供品去祭祖,墓地裏的人很多,都來悼念自己的親人和先祖。
靜好買了三束鮮花,一份祭祖上,一份祭了爺爺奶奶,還有一份給了爸爸媽媽,眼角一酸,想到她很小的時候,一路奔跑的撲進爸爸媽媽的懷中。
那時候自己太小,所記不多,所以她已經想不起父母的樣子,心頭一陣難過,一絲料峭的春風拂過。
有一顆淚花隨著寒意濃濃的早春風兒飄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裏百般惆悵,不知道父母在天國是否安好,為什麼那麼早早的就離自己而去,不過自己卻是幸福的,一手將自己扯大的叔嬸待自己如已出,更甚親生。
好似看到靜好一絲難受,走在嬸嬸身後的叔叔悄悄扯了下妻子的袖子,“你看靜好沒事吧?”
“沒事!”嬸嬸一把拍掉叔叔的手,腳步故意慢了幾步,小聲道,“她每年都這樣。”
“這孩子有時心事重,報喜不報憂!”
“嗯。”嬸嬸同意叔叔的觀點,使勁的點點頭。
“要不,約下世安,讓他們談談?”嬸嬸一邊瞄著靜好的方向,一邊小聲的嘀咕著和叔叔商量。
叔叔歎氣,“兩個人現在算什麼,說離婚吧,兩人都沒有辦手續,說沒有離啊,這兩人遠隔著異國他鄉的,跟離婚有什麼區別?比分居還可怕,這都分國了!”
忽然,眼角一亮,嬸嬸抬手拍拍叔叔的肩膀,“原來你祭祖是假,解決靜好的問題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