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
小文的創口終於病愈,就在他出院的當天上午,王醫生和文心湄一起小心的為孩子進行紗布拆除手術。
手術很簡單,隻是在小文病房裏的操作間進行。
二人很是謹慎的拆除完紗布之後,本來長舒的那一口氣剛要舒出來的時候,當看到孩子的創麵之後,
突然間,
文心湄與王醫生同時被震驚了,兩人呆呆的望著孩子,像是被邊疆的沙風吹成的沙雕一樣,一動不動。
‘創麵愈合相當的好,隻是大腿根處多了一劃明顯的傷痕!’
“怎麼了?”一心焦急等待的淩露,看到二位醫生呆呆的佇立,不由趕緊將頭湊近兒子,一邊問,“又怎麼了?”
“哦,”當看到兒子拆完紗布的樣子,她捂著嘴一陣細細的尖叫,“你們,你們,為什麼如此對待我的兒子?太殘忍了,你們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孩子細嫩的大腿根處一道明顯的刀痕,雖然現在已經闔痂,可是孩子手術前卻未曾有這樣的傷痕!當時隻有燙傷!
淩露更是撤下捂在嘴上的大手,厲聲大叫,“你們這群殘忍的醫生,為何對一個沒有一周歲的孩子下手!太沒有人性了!”
此時反應過來的文心湄和王醫生紛紛轉過頭,驚慌失措的安慰,皺眉解釋,“這道疤痕是我動術的時候沒有見過的。”
王醫生也一個勁兒的搖搖頭,“我好像也沒有見過。”
“真的?”淩露指著他們大叫,麵目開始猙獰,“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家夥,為何要這樣對待我的兒子,我要告你們。”
“真的不是我們,莫非……”文心湄的眼珠一轉,下一句沒有說出來。
“更不可能會是雲醫生,雲醫生的醫德最好,在這裏我們都沒有資格說是雲醫生!”王醫生一個勁兒的搖動著腦袋,憨厚的指出來,“不是雲醫生,也不是我們!那是誰呢?”
“看你,我也沒有說雲醫生,看你急得!”文心湄眸底銳利的鋒芒掃過王醫生的方向。
一聽文心湄如此說,王醫生嚇得又趕緊搖搖頭,“不是,雲醫生在這裏救過每個人的急。”
“我不聽你們廢話,我要告你們!”說罷,淩露抽泣著拿起自己的手機,哽咽的聲音,“子豪,你趕緊過來,兒子出事了?”
“什麼事?”馮子豪一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兒子,怎麼了?”身子撲愣的一下子從椅子站起來,雙眸發直。
“兒子……今天……拆除創口紗布,結果……我在兒子沒有受傷的部位……發現被人劃了一刀,好殘忍!”淩露在電話抽泣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啊,誰!”
“不知道!”
啪的,馮子豪放下電話,立刻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剛才公司那邊有急事,他讓淩露等一下再去接那娘兒倆。
醫院裏,
眸底猩紅的馮子豪氣勢洶洶的就闖進了主任的辦公室,不由分說,上前一把砸碎了主任心愛的魚缸,“你,這裏的醫生居然敢傷害我兒子,告訴我,是誰,馬上調監控。”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駭得平時和顏悅色的主任立刻怔在辦公桌後,他怔了一刻後,才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發現一雙眸子猩紅的富家子弟站在自己眼前,橫眉立眉,像殺紅了眼兒的瘋子一樣。
腳底下是一片腥味的水漬,流滿了辦公室的白色大理石地麵,水草也淩亂的蔫了八幾的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氣,還有幾條魚還在無謂的掙紮,一蹦一蹦的,自己的熱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