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羅雲宙直接來辦公室接雲靜好,想到反正他們兩個之間的‘夫妻關係’已是在醫院成了公開的秘密,所以他也就沒有再避嫌。
當他穿行在通往泌尿科的走廊裏,引起經過的醫護人員的陣陣笑意,有的還打趣他,
“帥羅醫生,真是深藏不露!”
還有人笑著指指,“羅醫生,雲醫生正診室……”
“哈哈!”
羅雲宙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淡笑,然後轉身敲門,
“請進!”
“到點了,我們走吧!”他抬腕看看表,並指指窗外方向,車就在窗外。
“好!”
雲靜好眼神突然間不經意的望了眼羅雲宙停車的地方,雙眸忽然一怔:
這不是以前風世安的寶馬經常停在這裏的地方,她還能夠想像著他剛才的樣子,一縷陽光完好的照耀在他身上,為了他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仿佛他剛剛從天上踩著金光而來,降落在人間。
而他總是交疊著雙腿斜倚在車前,環胸而立,咪著眸子,看起來一副愜意濃濃的樣子。
眼神一恍,她有些失神。
“靜好!”羅雲宙輕聲呼喚她。
她這才從剛剛的失神裏走出來,轉過身子笑笑,“我看到了。”
他看到她的眼神裏滑過一絲莫名的失落,剛剛眼角裏那一線流光也隨著她的失神與凝望,漸漸的暗了下去。
文心湄靜靜的望著雲靜好的背影,漂亮的眼睛咪了又咪,有一絲陰陰的冷光從眼角緩緩的迸出來。
十分鍾後,
風世安黑著一張臉來到了醫院準備找靜好,診室前,他敲門,聽到女音請進之後,他才過去。
“掃了周圍,雲醫生呢?”他依然戴著口罩,磁啞質感的聲音像汩汩山泉流淌在枯燥的診室裏。
聽到聲音的文心湄緩緩從電腦前抬起頭,瞬間就停止了自己手頭的工作,眸光熠熠的望著風世安的方向,微垂的發絲掩住了眸底的那一抹光亮,聲音很淡,“雲醫生去吃飯了,應該。”
“在哪兒?”
“和羅醫生在一起,好像去羅醫生家了。”文心湄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嗅到一絲好聞的絲柏味,淡淡的,很香很甜很好聞。
隻是一瞬,那一抹輕淡的味道轉眼而去,隻留在門口的那一絲也隨著窗口的一絲寒氣吹散了,再也找不到一點蹤跡。
她的眸底那一絲熠熠的光芒瞬間塗上一層厚重的烏雲,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涼意。
洲府官員大院門口,保安林立。
但車子卻迅速的駛了進去。
平時淡然安靜的雲靜好突然間有些躊躇,自己可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既來之,則安之!”羅雲宙偏腿下車寬慰眉頭攢起一絲愁緒的她。“如果你今天不來,就等著天天被我媽去醫院找你,那才是最悲催的事情。”
“好!”她吞了口吐沫,目光堅定起來。
車子停在車場,他們一前一後的向別墅區裏麵走去。
她一眼望去,發現裏麵是樓間距非常大的獨幢別墅小區。
環境幽雅寧靜。
雖然是冬季,但還有一抹四季常青的樹木屹立在院子裏。
最裏麵的一幢樓前,羅雲宙頓住步子。
她抬眼一看,很氣派,紅色的磚牆,抹了傳統的顏白,還有一副溫馨,花藝的鐵柵欄圍起來一個小小的院子,映著一片冬季裏鮮有的淡綠色。
推開柵欄,身材筆直的羅雲宙直接按了門鈴。
遠遠的大院門口,一輛炫彩的車子,微微搖下車窗,冷冷的凝佇著剛才的方向,眸光越來越冷,冷得像凜冽的寒風般,刺入心骨。
然後嗖的一聲,車子像一道焰火猛烈的疾馳而去。
門打開了。
雲靜好的臉還是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這事弄得太難堪。
“歐陽女士您好!”雲靜好大方的聲音,雖然心中有一絲尷尬,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一向沉穩淡定的她早已習慣了各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