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
風世安心情格外激動的奔向花語別墅,就在離別墅柵欄前幾百米的地方,他突然抬手製止了司機繼續前進,“等一等。”
靜靜的盯著花語柵欄前的那一道帥氣的身影幾秒後,他不由的眉頭皺了又皺,那不是羅雲宙嗎?他正和張嬸興致勃勃的談著什麼,好像很高興,好像又有點焦急。
那一種興奮的情緒立刻被一種濃濃的失落所感染。
他和靜好的關係很好……
“師傅,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風世安的聲音也浮起一絲蕭瑟。
下一秒,曾在駛進小區的那一刻起,風世安那一雙曾經熠熠發光的黑眸,現在已經完全掩映了黑夜裏的落寞。
風堡裏,他依舊一聲不吭的登上堡內最高的樓層。
目光幽遠的望著樓下的小橋流水,一周前,他記得,她要他跟她回家,眸底又漸漸的和斜陽一起沉下山。
靜好給自己發的短信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裏響起:
“世安,我想一想如果在漫長如雪的梨花節裏與你重逢,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情,所以我決定提前去那裏等你,欣賞夕陽西下的梨花,我想最美,如果我靠在你的懷中,我覺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們,不見不散。”
他返身回房,突然間看到床上的那一個陳舊卻是幹淨的包裹,不由的眉頭微蹙,寄信人的名字已經看不太清了,隻能依稀的看到一個“洛”字
雙手不禁打開,
包裹裏,他發現是一些陳舊的書藉,還有一個更加陳舊的日記本,紙張與封頁有一絲微微的破損。
日記本?
他的手下意識的伸向了日記本,打開之後,一層書本的香氣漸漸的湧入他的嗅覺裏,不那麼嗆人,凝著這本日記本,他看到封麵最下麵寫了一個特別的名字。
洛華音?
這是誰的名字,這個好像不是靜好家人的姓氏?一種神經裏的神秘感不由的帶著他的手指緩緩的啟開了第一頁:
記錄的是靜好小時候的事情,每一章都有一個標題。
而日記裏的筆觸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那一種感覺就像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深深眷戀與寵溺,最後第三頁的時候,果然他越來越察覺到那是一個母親的口吻。
洛華音是不是雲靜好的母親?
他的心中一片腹誹。
帶著濃濃的好奇,他一點點的翻了下去,翻到最後,他才知道,在靜好很小的時候,也就是她十二歲那年出了車禍,然後雙親就不在了。
後來嬸嬸和叔叔就收養了靜好。
他的心中一片鈍痛。
……
最後一頁,還有一個折疊起來的紙張,他不由的掀開來看,一看竟然是一個很舊很舊的診斷書,顏色都有些泛黃了,不過上麵的字,風世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雲靜好,年齡十二歲,因車禍造成子宮與輸卵管破損,生育的機率微乎其微。
感覺耳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在他的心中崩塌了,塌到自己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
哆嗦著手指,他迅速的將這份診斷書塞進自己房間抽屜裏,然後上了鎖,他希望這一輩子,誰也不要打開這裏。
這是一個他和她最大的秘密。
他希望她一直安靜快樂的生活。
眼角浮起一絲淡淡的潮濕,靜好是個樂觀平和的人,一生救人無數,善良大方,老天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收去她一個做母親的權利,他覺得這對於靜好來說,真的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