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
風世安終於出院了,
他執意的回了花語別墅,當秋穆清想讓清柔留下照顧他的時候,風世安說,“如果你執意這樣安排,我會將慕清柔掃地出門,我會做得出來。”
後來,秋穆清也不想惹毛了兒子,所以這件事暫且擱淺。
第二天的晚上,
秋穆清還是不放心的來看兒子,她招呼兒子散散步,就在院子裏。
“媽,你如果再撮合慕清柔的事,我立刻上樓。”風世安對母親現在的做法很反感,甚至有一絲的厭惡。
“今天不說清柔的事情,隻說靜好。”秋穆清意外的改了話題,她也知道兒子會感興趣。
“嗯。”
“如果,如果以你這樣的身體情況,靜好是不是不能懷孕?”秋穆清老辣的先給兒子挖了一個坑。
“嗯。”又揭開自己的傷疤,風世安的聲音格外的沉鬱,其實這個話題他也不想提。
“如果靜好懷孕,是不是意味著紅杏出牆?”秋穆清一步步的試探著兒子。
風世安突然間猛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以自己對她的了解,她是話中有話的,可是當那個帶著刺的字眼放到靜好的身上時,他是萬分的不樂意,“媽,靜好不會紅杏出牆的。”以自己對她的了解。
“嗬嗬,世安,看來你比我還有眼無珠。”秋穆清一聲長歎,竟然坐在羅馬柱下的石登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眼前的兒子。
站在石桌前,風世安不解的凝著院裏燈下看不太清的母親的臉,“你什麼意思?”語氣有點冷,他不允許母親這樣汙蔑靜好。
“我是說靜好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在醫院裏也查過,的確是懷孕了。這是化驗單,晚上你可以自己看看。”秋穆清不再說話。
四周一片寂靜,
隻有秋風嘩嘩的吹過這院裏的花叢,發出花枝亂顫的沙沙聲。
“媽,這不可能,你是騙我的。”風世安的聲音突然間發起抖,而且很大,可是在一片嘩嘩的風聲裏消弱下來。
“沒有不可能,靜好懷孕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在她家的周圍看看,她可是穿上防輻射服了都。”秋穆清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不過最近羅雲宙倒是和她走得很近很近。”
“媽,別再說了!”他呆呆的坐在冰冷的石登上,心比石登還要涼,心瞬間像被冰針紮透了,那根冰針傾刻間將自己全身所有的血液悉數凍僵,不再流動一絲。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為了她以命相救,而她呢則不聲不響的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我們才同是有眼無珠,她這樣的無情無義的女人不值得你再等下去,好好的考慮下清柔,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們婚後,我再弄一個孩子給你們養!”
秋穆清的話他是一個字兒也沒有聽進去,腦海裏轟轟的隻是回響著幾個大字,靜好懷孕了,靜好懷孕了……
一個字一個字如悶雷般的持續的炸在自己的心海裏,聲聲不息,炸得自己通紅的那一片心海,瞬間一片血肉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他都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時候走的。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風兒更涼的時候,張嬸才出來催促他,“少爺天涼了,趕緊上樓休息。”
臥室裏,
撲通的一聲,他倒在大床上,仰著頭死死的盯著天花板,有些不敢相信母親剛才說的話是真實的。
是不是真的?
胸口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痛,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殘酷。
握著電話,他的手一直哆嗦著,他真的不相信,不相信,他要聽靜好親口告訴自己,按了好幾遍靜好的電話號,他又刪除,然後再按,反反複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