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華音也很合適,可終究我們是沒有緣份。你母親是少數民族的,蒙古族的姑娘,生性剛烈,所以她忍受不了你多次的忤逆,所以就喝安眠藥想結束自己。”
風世安的眸底有一絲滾燙的東西悄悄的溢了出來。
“可是,我想我不能失去你母親,不管做為愛人,還是妻子,你母親都是唯一的,她陪伴了我大半輩子,她現在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點也不能割舍。”
“她有你就夠了,她別再逼我!”風世安的喉嚨裏一片發哽。
“可是她嫌不夠。”
“媽的控製欲太強了。”風世安低喃的聲音。
“不是她控欲太強,而她心裏容不下洛華音的孩子,對不起。”風宇城的聲音顫了顫,捋了下鬢角掉下來的發絲。“都怪我當年的事情。”
“沒有什麼?我真的不想訂婚,你們什麼時候將慕清柔從風堡裏請出去。”風世安質問父親的聲音。
“你媽不會同意的,隻要她還是風堡裏的女主人一天,她就不會將慕清柔從風堡裏請出去。”風宇成目光盯著兒子那一張複雜的臉,
“孩子,等你媽醒過來,好好和她談談,先不要刺激她,畢竟母親隻有一個。”
握握拳頭,世安長長的吐了口氣。
眼一閉,他知道或許正有什麼東西,正在時間的長河裏一點點的流失,靜好,還會等著自己嗎?自己還會等著靜好嗎?
一切都變成了未知。
他不知道自己未長的路還有多久,還有多長,有人說過,沒有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可是自己這一座心靈的山不知如何邁出去。
搶救室的紅燈終於熄了。
風宇成和兒子一起奔到了門前,看到門打開了,他們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推出來的一張病床:
秋穆清的眼睛緊閉著,臉色蒼白如紙,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一下子失去了以往的強勢與淩唳。她的頭頂上好幾瓶液體靜靜的倒掛著。
眼角一熱,風世安默默的轉了身。
病房裏,
醫生認真叮囑他們:“病人身體很虛弱,醒來後,不要刺激病人,剛才病人還有其它的病發症,可能有點心肌炎,如果受到刺激很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風世安呆呆的佇立在病床上前,眼角的那一抹潮濕,讓他的心徹底的冷卻下來。
第二天的下午,
他默默的守護在母親的病床前,眼裏布滿了憂鬱與疲憊,雙臂拄在白色的病床前,雙手搓在一起,時而看看頭頂的液體,時而看看母親,他也希望秋穆清早一點醒過來。
晚上,
萬家燈火初起的時候,
秋穆清醒了過來,微微睜開一絲眼睛,等適應亮光之後,再全部的睜開了,目光裏有一絲虛弱與堅忍。
“媽,你醒了。”風世安的聲音微微激動,還有一絲欣喜。
“你爸呢?”秋穆清一抬眼就沒有看到丈夫,隻看到兒子就問。
“爸說,你喜歡他做的甜口味的雞湯,他親自去做,再過半個小時就過來了。”風世安趕緊將秋穆清冰冷的手指塞進被子裏。
“世安,你能不能答應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