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訂婚,那都散了吧。”嬸嬸無奈的交搓在一起的手突然間頓下來:“再說,你訂完婚,馬上又要結婚,以後再來找靜好,靜好豈不是成了人人唾棄的小三,這樣對你對靜好都不好。何況你是公眾人物?”
“我隻想來看看她。”風世安很固執的聲音。
“她也要訂婚了,你們的緣份盡了,就別再看不看的了。”嬸嬸的心裏很堵得慌,本來她登報就是假的,可是現在從風世安的嘴裏聽到風家的訂婚消息是真的,她更生氣了,還不如將自己的也坐實了,這樣也不至於大家都難受。
“我想和靜好談談,嬸嬸。”風世安很是肯切的聲音。
“夜深了,別談了,你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又都要馬上成立自己的新家庭,再見多少次也不能改變事實,所以談不談得已經不重要了。”嬸嬸給攔了下來。
“可是……”
“世安,可是,可是事實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是你家一再逼迫靜好,你想一想靜好能承受多少,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我隻希望她們母子平平安安的,什麼也不求了,如果你想她好好的,就別現打擾她。”
“我隻想和好說幾句話。”風世安依然不想走。
“世安,你這是又何苦呢?”嬸嬸都快忍不住了,她也不是心狠的人。
“嬸嬸,你上樓吧,我下來了。”靜好淡淡的聲音從樓道裏飄了出來。
本已昏暗的眸子,突然間一亮,風世安激動的嘴唇嚅動著,然後打開了車門,讓走下來的靜好坐進去。
嬸嬸不放心的看著世安的方向,
搖下車窗,風世安馬上開口:“我一會兒將靜好平安的送回來。”說罷他一踩油門,車子迅速的駛了出去。
那個他為她拉小提琴的廣場上。
他體貼的打開車門將她扶下來,然後讓她坐在原來坐過的台階上,不過這次他倒是先一步為她鋪了一塊軟軟的墊子。
待她坐定之後,他立刻從車廂裏取出那一架小提琴,幽幽的拉了起來,他閉上眼睛,仿若他們又回到了過去。
這一次他竟然拉得是一首《梁祝》,曲調淒美動聽,婉轉沉醉,是那一種催人淚下的欲斷心腸。
她的心也跟著曲子碎了一程又一程……
她凝著夜色下,燈光裏融著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然優雅,絕世而立到讓人癡迷。
他是曾經多麼的讓自己傾心一付,可是到頭來卻是丟了那顆心,丟到哪裏,自己都找不到了。
她好想好想撿回來,可怎麼找卻也找不到了。
丟的心,怎麼會再能撿回來?
一曲終罷,餘音澀澀,難掩她與他的淒涼,就像曲中的故事一樣,兩個相愛的人卻最終不能在一起。
而風世安不是華聖哲,他是一位理智沉穩的商業男神,不會做聖哲做過的那些蠢事。
她緩緩的站起來,目光熔著夜晚的燈光,才讓眼中的那一抹暗沉有了一絲色彩:“世安,我們是不是真的完了?”
有時間她也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啪的一聲,小提琴掉到地上的聲音……
“告訴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我隻信你,隻要你告訴我!我隻相信你!”他上前猛的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喉嚨裏一片哽咽。
當初秋穆清逼自己娶靜好的時候,他對於淩露並沒有此刻現在這樣的難受,當時他隻有生氣,除此之外,什麼感覺也沒有。
可現在,一聽到靜好也要訂婚,就要離自己而去,心中卻是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