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嘉樹!”風世安穩健的走進來,反手將門關好,然後搬把椅子直接坐在楚嘉樹的床前,距離很近,他盯著嘉樹一字一頓的聲音,“準備自暴自棄?”
臉色鐵青的楚嘉樹沉默不語,大拳卻緊緊握在一起,自己不斷的用力,再用力。不知哪裏憋著一口泄不出來的氣。
“你現在是暴殄大家的心意,梅落,靜好,張嬸他們都在為你擔心,而你告訴大家,你準備自暴自棄!”他的聲音很冷,純粹是一副教訓楚嘉樹的口吻。
“他們都在想辦法,想你好起來,而你卻這個樣子,太讓大家失望了。”
嘉樹依舊是一片沉默。
“我的當初,是現在的你,你好好的想一想,我現在孩子都生了一把,你也一樣可以……所以還要好好治療,然後才能有幸福與希望。最重要的是相信靜好的技術!”
他看看地上,都是楚嘉樹扔到地上一堆的東西,還有摔裂的碗……風世安歎了口氣,“我去叫梅落好好的幫你收拾。”
世安走後不久,梅落就提心吊膽的來到了他的房間,默默的收拾著地上的東西,而眼角的淚花一直閃爍著,甚至不敢抬頭看嘉樹一眼,如果知道現在會這樣,她肯定不會出那個餿主意。
剛才她又叫一份外賣雞湯,將地麵收拾幹淨後,她很小心的來到楚嘉樹的床前,將那份剛剛到的雞湯打開,將勺子放在盆裏。
然後,她轉身就走。
“站住!”楚嘉樹的聲音很冷,很囂張,“我怎麼吃?沒看我正在輸液?”
身子一頓,梅落驀然回頭,臉色微喜,然後將湯碗端過,拿起鑰匙,身子坐在他的床前,勺起一勺就小心的遞給他。
“呀,你想燙死我?”他一口吐到地上。
“真燙嗎?”梅落不禁端起來嚐了口,是有一點,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輕輕的又舀了一勺,吹了幾下,才放到他嘴裏。
“不錯,你可以當我家的……”楚嘉樹轉轉眼珠,看到這個溫順不再和自己毒舌的女人心境不由大好。
梅落的指尖一抖,勺子差一點掉地上。
“保姆!”他竟然說她可以當他的保姆。
看著他又開始甩貧,梅落歎了口氣,“你好了就好,不然我會自責一輩子,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這個平時驕橫毒舌的影後,還會道歉?真是見了怪了。原諒你,不行,我得好好的想一個理由。”他的話又開始多了。
這樣的他,讓梅落那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也落了下來。
“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她的聲音很鄭重。
“好吧,上次醉酒和你上了床,是我占了你便宜,這次你是我住院的罪魁禍手,看來真的冤冤相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看來真的應驗了。”楚嘉樹頓感歎,說了很多。
梅落低頭沒有吭聲。
“我們扯平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楚嘉樹歎了口氣。
“不,我欠你的。”梅落的聲音倔強起來。
“你真死心眼兒。”楚嘉樹指指自己的下體,哭喪著臉,“看看,都這樣了,我以後再也欺負不了你了,就是你想,估計我也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以後和我在一起喝酒,你也不用擔心。錯誤也犯不了,你倒也安全。”
她的聲音很低,“以後可以犯,隻要你好了。”小的如同蚊蚋般。
“你說什麼,我前半句沒有聽到。”楚嘉樹故意摸摸耳朵,“上半句,隻要你好了的上半句。”
梅落一聽,小臉迅速的發燙。
“我問靜好了,她說你能治好,再說原來世安的病情不比你厲害,不是都好了嗎,還一下子生了一個三胞胎,真是奇跡。”她安慰他。
“兩個人都有本事才行,我們就免了,上次你都沒有中招。”他歎了口氣。
“唉,上次我說了,安全期。”她糾正他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