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靜好突然間萌生了一種兀自淒涼的感覺,
自己現在明明就是被他狹隘成小三了。
此時,在風世安不定的腦海裏,自己好像被突然間移位了,她不再是他最重要最深愛的妻子,相反,她卻成了他認為的一介陌生人。
最可怕的是:他一心念著的是那個他曾經根本不喜歡的鳴蝶。
一切都亂了套。
她歎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寧願,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寧願失憶的是自己。
時光不能重來。
何況與她相爭他的鳴蝶還是一個已死去的人。
就在淩晨的時候,思緒萬千的她才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太陽都照到屋裏。
他則站在她的床頭,環胸俯視著她,“起床。”硬邦邦的話就落了下來,砰砰的在她耳邊作響,弄得她尷尬的揉揉眼,迅速的坐了起來。
“能不能帶我去一個地方。”
“可以。”她不假思索的聲音,然後一邊收拾被子一邊問,“你想去哪裏,我提前訂票。”
“我要去那個小島。”他無比堅定的聲音。
猛的扭頭,她站起身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舔舔舌尖,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不過最後她還是告訴他,“現在那裏正在動工準備修建旅遊天堂,可能去不了,不過我們可以去試試。”
“我想去鳴蝶呆過的地方。”他的聲音比剛才還在堅定。
雲靜好的心再次被一針一針的刺到了,痛極了。
如果真的知道會是這樣的令人心痛的結果,她當初真的不該來這裏。
鼻子好酸,酸到她的眼角都開始有些模糊的時候,她強撐著一口氣,“下午,我們去碼頭那裏看看,有沒有通往那裏的船。”
現在對於他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靜好暗歎,全身感覺手腳一片冰冷,包括血液裏的溫度也悄然凍結。
下午的天氣有些涼,她提前多帶了幾套衣服。
船向著小島的方向進發,在海上漂泊了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那一座神秘的小島,現在果然正有大量的工人在施工。
走進那一座破舊散發著臭味的城堡裏,
裏麵陰暗潮濕。
她告訴他,“那個9號的柵欄門就是關自己的地方。我給你說過昨天晚上。”
看到他微微頷首,
然後她又指指身邊的那個10號牢房,“是關鳴蝶的地方,實際上她是黑豹的女人,就是開槍打你的那個一直戴著銅色麵具的男人。”
“她一直愛慕你很久,可是你卻沒有留戀這個組織,毅然決然的回了國,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靜好咬咬牙,將事實吐了出來。
猛的,他的目光變涼,並冷冷的盯著雲靜好那一張無辜而還要滔滔不絕的臉,“閉嘴!”
如果不喜歡,怎麼會夢到鳴蝶。他在想,是不是雲靜好沒有說實話?
深深的吸了口氣,靜好將自己波動起伏的心緒一點點的壓下去,果斷著,“我沒有說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們早在一起了。”聲音鏗鏘有力,還有一絲濃濃的自信。
“如果你不喜歡我,怎麼和我生孩了?”她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迎著他那目光裏一片清冷,毫不畏懼。
“男人是可以將性和愛分開。”他的聲音像冰塊一樣的落在靜好的頭頂,嘩拉一下子也落在心間,她心裏頓時像寒冬臘月一樣的,片片雪白的冰塊很快的聚集在胸口,凍徹了她的整個心扉。
雲靜好的臉傾刻間一片蒼白,她的唇瓣顫抖著,“風世安,我們的誓言,你為什麼忘得一幹二淨,為什麼?”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