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個月吧,這幾周很忙。”她妥協兼乞求的聲音。
樓上。
他和她換了衣服,坐在陽台看著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雪景,他磁啞動聽的聲音,“靜好,我欠你的,怎麼補償?”
風世安一直自責自己竟然糊裏糊塗的忘了妻子,而且還給她帶來巨大的傷害,竟然以為自己深愛的是別人的女人。
他真的好後悔。
“你不是故意的。”她並沒有打算追究他,她笑了,那一抹明媚的笑容,就像黑夜裏的安靜陽光一下子照亮了風世安的整個心扉,眼前一片春意盎然。
他癡癡的望著她,仿若世間一切都是虛無,隻有她站在自己眼前,不斷的放大,就像她就是他的一個滿滿的世界,就是他的所有。
突然間,
他的眼角一閃,想到她寫到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感受時,不由的薄唇微揚,“靜好,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我,看來口味夠重。”
聽到他的調侃自己,她戲謔他,“你不是一樣?”
“嗯,是,就是,你的眼中除了驚恐,還有眉宇間的那一份清純美好,讓我找了你好多年,就像你說的,不是所謂的一見鍾情,而是命中注定的驀然回首。”
“靜好,我欠了你一個浪漫的婚禮,過一段時間我們去夏威夷舉辦一個浪漫的海上婚禮如何?”
“不好。”她直接否定。
“為什麼?”他擰眉。
“我想讓你一直欠著我,欠到六十歲的時候,我們再補。”她望著遠處一片白茫茫的雪色,有些東西還了就沒有意思。靜好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不行,等八十歲吧,那樣我們還是一個金婚。”
“好。”他溫柔的笑了,“虧欠是另一種銘記。”
“嗯。”她又笑了,後來話題轉移到嘉樹與梅落身上,她道:“嘉樹與梅落的事情,我感覺真的好可惜。”
“隨緣!”風世安搖搖頭,“嘉樹不是一個被婚姻束縛的人,而且他的父母離婚對他影響很大,他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有一種婚姻恐懼症,他並不是真的不負責的那一種人。”
“真的?”
“隻有我,墨然幾個少數人知道。”風世安歎了口氣,“如果你想幫助他,估計夠嗆,因為有一次酒醉,他才說了出來,我想肯定還有一種深層次的原因,不止這次。”
“梅落不知道?”她問。
“不知道。”他歎息的聲音,“下周,讓嘉樹,梅落,還有墨然過來吃飯。”
“為什麼不叫上雲宙?”她擰起好看的眉頭,水眸圓潤的看著他。
“家裏醋已經不少了。”後來,風世安好似想到什麼,立刻轉了話題,“那個,明天陪我去墓地看看鳴蝶。”
“好。”她淡淡的聲音,“是應該去看看她,告訴你完全恢複健康了。”
“不,我要告訴她,我愛的隻是我老婆靜好,還有感謝她救了我的命,還有她不應該騙我,如果她需要我幫忙報她父親的仇,我會答應她,可是她竟然為了黑豹得到寶藏,用這種方式來騙我,我真的很生氣。”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她知道錯了,而且她喜歡你,才用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救了你,人都死了,都過去了。”她的目光閃動著前一段時間,風世安夜裏逼著自己帶他去墓地的情景,想一想心裏就酸酸的,
她想:當時風世安一直誤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鳴蝶,而鳴蝶恰好才以命相救於他。好在世安的意識清醒了,恢複了記憶,不然想一想,他要是一誤喜歡鳴蝶下去,真的好害怕……她的心還是猛的突突的亂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