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攢起,這一句話,不知過了多少年了,而今天,他依然還記得她當年羞郝緊張的樣子,心中微微一鈍,鏡頭居然還是那樣的清晰。
往事如風,
吹了多少年了,還依舊是那一種迷人的芳香,隻是芳香不知為誰開了。
再一回神,看到孫霽月那一張與她那時差不多的臉,隻是她的臉上少了一層東西,那一層東西,他沒有發現,更看不到。
冷冷的轉身,那張臉不是他熟悉的那一張,抬開大步,第一步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喘著細氣的孫霽月連忙抬手扯住她,“嘉樹,你去哪裏?”
“我去哪裏,是我的事。”他並沒有回頭,可是出口的聲音卻攜著一股寒氣,倏的一下子冷到了孫霽月的耳膜裏。
她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楚嘉樹的聲音超級的冷,冷到牙根都發寒,這樣的聲音駭得她的手指一抖,楚嘉樹邁開大步,冷冷離去。
而孫霽月還僵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楚嘉樹為什麼突然間對自己人態度驟轉急下,她顧不得剛才他的冷語,迅速的衝出了宴會現場,直奔到那一抹夜色下頎長穩健的身影。
她還在一邊大聲的呼喚:“嘉樹,等等我。”
因為她跑得急,沒有看清路上新搬來的鮮花盆栽,加上光線昏暗,結果她一下子絆倒了,引來撲通的一聲。
“哦!痛死了!”就在孫霽月的目光瞟向遠處越來越遠的身影時,眸子裏剛才四散奔逸的光芒,瞬間和路邊的路燈混為一體,失去了最亮的顏色。
張張口,她什麼也喊不出來了。
然而,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角卻徒然增出一股寒意,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一道是男人都愛慕的窈窕身影,美麗無雙。
她飾演的角色,曾有人這評價:
‘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就像她本人的孤傲與清冷,是舉國幾十年不曾遇到的美人。’那樣閉月羞花的美貌便是當今無人可以替代的紅遍內地近七八年的一代影後。
羨慕,嫉妒,憎惡的眼神在燈光下聚集交織,最後,孫霽月咬咬牙,彎身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微微吃痛的走向正準備踩油門離開的黎思遠。
“舅舅!”她嬌弱的一聲。
停下踩油門的腳,搖下車窗,黎思遠扭頭,一臉不明的盯著單身而來的孫霽月,再看看身後並沒有發現楚嘉樹的影子,不由皺眉,“這麼晚,楚先生不送你?”
“他有事,先走,我一會去酒店找她。”她故意嬌羞的垂下頭。
“一個女孩子應該自尊自愛,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不管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到最後,不是你所想,希望你不要後悔。”黎思遠的聲音突然間嚴厲起來。
“那個,舅舅麻煩你,先送我到酒店,他有事,一會才到。”孫霽月可憐巴巴的望著舅舅,更望了一眼側顏依然迷人的梅洛,眼珠迅速的轉了又轉
又接著道,“梅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這裏你舅舅的車,你應該謝你舅舅就好。”梅落側過頭,淡淡的說道,然後就回過頭,不再理會剛才的孫霽月,倒是孫霽月乖乖的拉開後座的位置,乖乖的坐了上去,隻見她故意吸了一口氣。
黎思遠擔憂的問,“怎麼了?”
“沒事。”孫霽月咬咬牙,不想說自己腳傷,而楚嘉樹拋下自己就走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