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來,
吹動桃林,一片片絢麗的桃花輕輕落在她的頭發上,像綴了朱花一樣的美麗嫵媚。
他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眼睛發直的盯著眼前的真實人物,而不是電視屏幕之中的女人,幽綠色的光芒越來越亮。
她害怕的鼓起勇氣,目光晶亮,“你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梅落想跟他談條件
“我是怎麼樣,都不肯放過你!”看看那一張閉月羞花的臉,向導不由的吞了口吐沫,目光像迸了綠光一樣的垂涎三尺,然後低下頭,開始像瘋了一樣的去扯梅落的運動衣領口。
梅落嚇得臉色立刻更加蒼白,雙手本能的去拽他的胳膊,拚命的亂打,亂抓,聲音幾乎是帶著哭腔,你放手!
在空曠的山穀裏,她單薄的聲音像一條細細的細絲,經不起任何一點的作力,就拽裂了似的。然後就消失了。
正在這時,
向導突然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涼,他驀的停下手,眼睛駭得猛的回頭,視線裏就看到一身藏族服飾的男人,目光冷冷的盯著自己,一臉黑色的胡須,一頂破氈帽,手中卻持著一把令人心悸的獵槍。
粗啞的聲音,帶著凶狠,“放開她。”
瞬時,當他看到男人的手伸向女人衣領的時候,眼睛裏像是一把發著寒光的劍般,大吼著,“還不放開她,我就開槍!”好像一秒也等不下去的樣子。
冰冷的感覺嚇得向導一下子慌了神,手倏的從梅落的衣領上鬆開,膽戰心驚的雙手抱頭,轉過頭,連忙求饒,“放過我吧,我什麼也沒有做。”
像最卑微的仆人。
緩過神來的梅落,迅速的抬手將衣領拉了又拉,厭惡的瞪著那個人,怒火中燒,“那這也是犯罪未遂。”說完,她氣憤的從袋裏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是警察局嗎?我是在……”
渾然不理睬向導的求情,梅落的聲音果斷而又冷靜,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像剛才被劫持的樣子--驚魂未定,而出奇的鎮定,“我不會讓你再禍害更多的人。”
看著這樣從容的女人,握著獵槍的人微微一怔,眼角流露出一種讚許的神情,隻是一瞬,他將目光別了這去,獵槍指著向導道,“別動,否則我不怕我的獵槍擦槍走火。”
“別!別!”向導嚇得小臉一片發綠,舉起手,一個勁兒的做著投降動作,就差叫爹娘了。
“將手背過去。”獵人命令的語氣。
很快,獵人抽出一根繩子,將向導雙手反綁了一個結實,勒得向導直呲牙咧嘴,能不能鬆一點。
不能!獵人低沉的嗓音,一邊狠狠的打了一個死結。
而綁向導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梅落眼尖的,發現一個非常蹊蹺的事情,就是她看到一雙非常纖細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精致,幾乎是纖塵不染,這樣的視覺在與他其它的周圍上下裏,形成一種非法鮮明的對比。
再悄悄的看獵人,感覺年齡很年輕嗎,怎麼一臉的絡腮胡子?
此時吸了一口涼氣的梅落警惕的站在遠遠一側,眼睛盯這一老一少,她一絲也未放鬆自己的神經,萬一這個獵人是和他一夥的,是雙簧,還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她不敢再想下去。
現在的她已處於二人之間的安全地帶,儼然一個局外人似的觀察著遠處的動靜。然後快差不多的時候,她揚起嘴角,轉身擒了自己的包包,就邁步離開了。
當年輕的獵人將向導結結實實的綁在一棵桃花樹下的時候,回頭才發現梅落已經走得很遠了,不由抓起地上的獵槍,迅速的攆了上去。
雙腳嘩嘩的踩著草叢與桃花瓣鋪就的毯子上,聲音很好聽,但梅落卻顧不上去聽。
梅落的步子走得愈快了,憂心忡忡,腦海裏不停的回映著剛才的畫麵,那一雙幹淨,修長的手指,根本不是一個老年獵人的手指……
明明很年輕,卻是一臉的胡子,他沒有時間沒有錢刮臉嗎?她使勁的搖搖頭,心又開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