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不管老板看不看得起,自己可沒有想過要在這裏招搖。
梅落是來散心的,不是來堵心的。所以盡量將自己向普通方向打扮,這樣的形象引起的安全指數會提高,而且也最自由。
她現在想,何況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全。
昨天晚上,她已經接到短信,是風氏集團為她聯係一個科幻驚悚卻唯美的大片,陣容強大,目前其它演員暫未透露,所以她也不知道搭擋是誰,但是她已經囑咐經紀人去簽約了。
筆記本的網絡,她現在從未去觸碰,因為她擔心那是一個永不或開啟的潘多拉,一旦打開,那便是充滿了恐怖的惡魔,時時纏繞著自己,所以她不想生活在那樣的地獄裏。
她現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試著走出楚嘉樹那八年的光影。
雖然痛,但是她要舍掉,學會放棄,放棄或許是一種解脫。
“到底多少錢?”梅落不耐的看了眼老板那一張見錢眼開的笑臉,嫌惡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個東西,是送有緣人,如果小姐誠心想買,那就八折,怎麼樣?”
“多少錢?”梅落那一雙水眸明晃晃的瞪著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尾音拉得很長的疑惑。
“好,好,好!一隻十萬塊。兩隻二十萬。”
“你怎麼不去殺人搶劫?”梅落冷著口罩後的麵容,眼睛發寒,淡淡的質問,但是眼神之中的銳氣卻讓老板剛才理直氣壯的樣子萎下去不少。
“小姐,這真的是鎮店之寶,是很踐。”老板擠著口中的唾沫,不想鬆口。
阿吉站在那裏,眼角裏的光芒微微發涼,他正準備出口幫忙教訓老板的時候,卻聽到梅落的聲音,便悄悄的吞了想要說的話。
“好,那我拿著這個東西去物價局問價,如果你所要價格與實際相差太多,則差價則變成敲詐。老板……”最後梅落的聲音故意降下來,很輕道:“那是要坐牢的。”
阿吉的眼角露出一絲喜悅的光芒,他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笑意。
“不不不!”老板嚇得臉色發青,聲音都變得結巴了,“這位小姐,可不能信口胡說,這是要吃官司的,我不能幹那種事情。”
“好,我成本價給你。一對十萬。”
“不行,五萬!”
“六萬!”
“四萬!”
“三萬!”
“好成交!“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哭喪著臉,“這位小姐,求求你,這樣的低價,別告訴別人。”
“不好,我怕你騙別人。”梅落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托著兩個珍貴的盒子,梅落呆呆的望著掌心的手鏈,剛才嘔氣買了,可是情侶的,她要送給誰呢?
“那個,梅小姐,能不能將男式的送給我?”阿吉大步流星的向前,聲音粗啞,像是生了病的般包裹著沙礫,在嗓子裏來回的流動,磨擦。
突然間,
梅落猛的回頭,一臉審視的盯著阿吉的那一張臉,機警的問:“你的普通話這麼流利,你是不是藏民?”
一線虛浮的細絲從眸底閃過。
阿喜舔舔嘴角,垂下頭,再抬起頭,一副憨厚的樣子,“我從小就接待內地的客人,引路,所以普通話說得好。”他極力的狡辯,雙拳下意識的握起。
“看你緊張的,反正我又沒有男友,這個就都送給你了。”她想,反正自己隻是爭了一口氣,這個自己本也不想戴,況且也沒有合適的人戴,幹脆做個人情送給他得了。
“當還你救我的人情,你別想歪了。”梅落最後又補了一句。
“我不要,你要一個女式的,我要一個男式的,這樣以後也是紀念。”阿吉毫不客氣的從梅落的掌中拿過那個裝有男工手鏈的盒子。
砰的。
梅落眼尖手快的一把抓住阿吉的手腕,目光犀抻的盯著那一雙幹淨修長的手,“你不是獵人嗎,怎麼這手指卻和藏民的一點也不一樣啊?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漸漸變冷,目光像淬了毒針一樣的盯著那一張看似風吹日曬的臉,高原紅的特征倒是很明顯,不過……
大膽心細的梅落倒是發現一絲意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