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梅落,嘉樹和村主任三個人在帳篷裏一起說話的時候,
這時,
帳篷外再次傳來一道嘶啞焦急的女音,“主任,主任,你在這裏嗎?”透過雨簾依然映得很清晰。
村主任一聽外麵的話,立刻皺了眉頭,衝著梅落和嘉樹擺擺手,“你們先歇著,我去看看。”說完唉聲歎氣的看了眼還在下的小雨,走出帳外,披上破舊的雨衣,“花嫂,你怎麼來了?”
“主任,幫幫我吧?”花嫂一把捂著嘴,一邊哭。
“怎麼了?”
“孩了有些著涼,發燒呢,怕冷,但是現在一床被子也沒有,我想能不能幫我找一床被子……”
“哎呀,花嫂,真的沒有了,所有人都有困難,村口滑坡,這邊車子都進不來,再說今天的都發完了,明天上午還得清理滑坡下的泥石流,明天運輸物資下午才能開進來。”
“救救我的孩子,我的一個女兒已經不在了,我不想他再出事。”花嫂撲通的一聲跪在了村主任的麵前。
“我不是不救你,我家一床也沒有,我也是著急,我剛才問了那邊,說是明天運過來,東西剛剛買好,堅持一晚上。”村長伸了一個手指頭。
“主任……”花嫂的眼淚刷刷的就和小雨一起流了下來。
“呶,這是一床被子,趕緊給孩子蓋上。”梅落已經一貓腰,抱著沒有動過的被子從帳篷裏鑽出來,直接塞到花嫂的懷中。
“謝謝。”花嫂激動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
後半夜的時候,雨大了,山風更涼了,梅落的衣服早就打濕了,根本就沒有幹,所以更顯得涼,嘉樹給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也沒有增添多少溫度,外套有溫度也有涼度,都是濕的。
肚子還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梅落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發,隻得拿過瓶子喝了幾口水充饑,啊嚏!
見到怕冷的梅落一直瑟縮著身子,即便蓋著他的外套也不行,不由的濃重的劍眉皺了起來,他的身子向著梅落的身子挪挪,濃遂的眼底映著一絲淡淡的柔軟。
她吃驚的望著他,身子本能的向著反方向挪挪股,以和他保持距離,眼睛裏有一股防備的態勢,她還記得上次在車裏他強要她的鏡頭。
一想起來,真是又羞又愧。
耳根子都莫名的發燙。
他見到她警惕的樣子,不由的嘴角抽抽,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身子又向著她的方向坐去。
她一愣,抿唇,繼續身子後退,
他則繼續逼近,
她一退再退,直到退到身子貼在帳篷壁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經退到極限,忽然水眸一轉,怒目而視,“楚嘉樹,這裏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你想讓我亂來?”突然間他的桃花眼裏浮動一絲暖昧的光澤,晶亮亮的,還有一絲夜色燈光下的那一種魅邪的蠱惑,看得梅落的心突然間咯噔了下,仿佛陷入一片無邊的沼澤裏。
胸口裏一片狂跳。
那個語言本來就挑豆味十足,而且他說出來的時候,語調輕輕的,像一個細細的軟鉤,瞬間都釣到你內心最深處的魂魄,激起你起最熱烈的身心反應。
“流氓!”
“流|氓是指長期不務正業,為非作歹,對社會造成一定惡劣影響的人。”他一本正的解釋,目光散了光一樣的餐著梅落那一張斥責羞憤的小臉,粉撲撲的……
不由伸手向前,抬手輕輕的撫過驚愕著一張臉的,並沒有反應的梅落。
她暫時懵圈了。
溫涼的指腹輕輕的觸在她光滑細膩的臉上,柔柔的,滑滑的,如膏如脂,感覺好得不得了。後來楚嘉樹突然間感覺到大腿猛的一疼,他痛得呲了牙,低頭一看,才發現,梅落的右手正仔細的兩指掐著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