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六點了,早上想吃一點什麼,媽給你做,你好久不來媽這兒了。”楚母說完起身就準備去廚房。
母子二人早餐時已是七點。
“看什麼呐,這麼入神?”楚嘉樹一邊吃早餐,一邊瞄了眼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嘉樹,我看梅落終於恨嫁了,這麼大了,生個孩子都困難,還好嫁了,不然和你的緋聞鬧到什麼時候是頭?”楚母到是一臉的笑意。
平時她很少笑,兒子的絆腳石終於鬆開了。
楚嘉樹的神情微暗,咀嚼麵包的動作都僵了下,幾秒後,他囫圇的咽了下去,拍拍手,“媽,我吃飽了。”
“這麼少?”摞下手中的報紙,楚母向前看看餐桌。
“經紀人那邊有急事,我差一點忘了。”楚嘉樹說完,直接起身離開,從外廳拿了架子上的外套,大步向外就要走。
“對了,那個孫小姐,前幾天來看我了,你不會看上是她吧?”楚母急著問了一句。
“隻是普通朋友。”他想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但不想掃了母親的興。
“普通朋友人家來看我?”楚母搖搖頭,“孫小姐說了,今天來看我,你晚上早回來一會兒。我說要給她做一道醉鵝給她吃。”
“對了,孫霽月還說,她舅舅也喜歡吃……”
最後一句,被門口的微風一吹,就散了,楚嘉樹沒有聽到,他急急的腳步有些不穩,走得感覺腳底有些綿軟。
“這孩子,著什麼急?看來真的有事?”楚母一麵看著兒子走路有幾分踉蹌,一邊嘮叨著回了客廳。
晚上,楚母給兒子打電話,“嘉樹,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外麵。”
“這麼亂,又在酒吧?”楚母聽到了勁爆的音樂聲,有幾分不滿。
“我今天不回去了。”他有點醉,但意識是清醒的。
“不是和你說了,今天孫小姐來了,好像帶了她的舅舅,還說舅舅的未婚妻也一起來,如果你不在,好歹也不方便。我一個老人,怎麼交待。”
“你再說一遍,誰要來?”他的酒精猛的醒了幾分,舌尖抖了下,梅落要來?他不相信。
“再說,孫小姐也不錯,你也可以試試相處,還有那個孫小姐的舅舅聽說是你的製片人,你怎麼也得來一趟,不是顯得好嗎?”楚母勸他。
製片人?三個字在他的唇齒之間掠過,若不是風世安讓他接這部戲,他才不接,如果當初知道是黎思遠投資了,知道他是梅落的未婚夫,楚嘉樹想自己才不會進這個劇組。
酒吧吧台前,
墨然笑侃他,“嘉樹,你不是會是借酒消愁,小心愁更愁。”
“我還沒有醉,再開一瓶,你請客。”
“82年的拉菲,你確定再喝?”程墨然咪著眼看著楚嘉樹今天在酒吧裏睡了一天,然後晚上又出來喝酒,感覺他有一點反常。
“你真是不心疼我的錢。”
“當然,又不是我的。”楚嘉樹直接將高腳杯裏的紅酒,拾起,晃了晃,那一抹鮮紅的顏色刺得自己的眼角有那麼一刻的不舒服,他撐撐眼,最後一仰脖,咕嘟的一聲倒進口裏,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裏一直燒到心裏。
撲通,杯子倒在桌上。
他的身子重重的趴在吧台上。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程墨然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的皺眉歎氣的一個響指,招呼服務員,拿醒酒的藥來。
半個小時後,他突然間醒了過來,眼裏的亮度也由模糊變得清晰。
歪歪扭扭的起身就要離開。
程墨然一把拽住他,“不行,你太醉了,我送你。”
“送我回老家。”他的思維還停在剛才楚母的一通電話上,他控製不住的想回去,本來他不想回,可是酒精入肚,他有一種急切想回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