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也不算錯，不過不是絕望，而是看不到希望而已。”戚紅棉目視遠方，仿佛目光跨出房間，正看著那不可知之地。
“不懂。”林小靈還是不懂修魔道的為什麼動不動就發瘋。
“你知道魔道正道有什麼不同麼？”戚紅棉道。
“功法？心智？使命？”
“沒有不同，最初的修仙者們不分魔道正道，隻是一心求道求真而已，不過有的願意開宗立派，有的喜歡四處逍遙罷了，就像是你的【練氣決】，隻要是練氣期的都是用的它，不分正邪。到後來，一切都變了。”戚紅棉語氣滄桑，仿佛在說一段久遠的神話。
“為什麼變了呢”林小靈似懂非懂。
“隻因無人成仙。”戚紅棉淡淡開口道。
“什麼？這不可能，那些廟中神佛、、、、”林小靈失聲驚叫道。
不管是修真，修道，練氣，總歸隻是再說一種東西，那就是修仙。正道吐納天地元氣，魔道渴飲人身鮮血。萬千功法，多少廝殺，紅塵滾滾，多少天之驕子魔道巨孽前赴後繼，隻為一樣，成仙。殺是為了成仙，不殺是為了成仙，歡喜是為了成仙，嗔怒是為了成仙。而今戚紅棉一句話竟然比圓光和尚的大佛禪唱還厲害，炸的林小靈血脈翻滾，不知所謂。
“有什麼不可能的，修真練氣一萬年，竟無人破空成仙。那廟裏的泥塑，也不過還是泥塑罷了。多可笑啊，活著的成不了仙，死了的倒是成仙了，我真想問問他們，這真是他們要的麼？”戚紅棉失聲笑道。
“那與魔道瘋子多有什麼關係？”林小靈平複心情，終於剛開始的問題。
“怎麼沒關係，正道修成了泥菩薩，魔道的自然就成了瘋子，修為高的想成仙，拚了命的而無所不用其極，修為低的懵懵懂懂隻知道跟著高人的腳步走。倒修的個世間，滿是瘋子。你又以為，叫你燒的魔道典籍，是從哪裏來的？”
“那我們還修的什麼道，練得什麼氣，不都是空麼？”林小靈沮喪道。
“空不空還輪不到你這個練氣小修來說，幾天沒見修為沒見漲，穴道居然還閉合了不少，照你這樣猴年馬月才能到聚氣呢。”戚紅棉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及時把話題轉移到了林小靈的修為上麵。
“還不是怪你那個鬼大力功法，一使出來好像就沒法停”林小靈有些委屈的說道。
“屁，先不說你沒腦子的事，不是還有一本跑路的用的，怎麼不用？”戚紅棉道。
“這不就是再說我沒腦子麼？”林小靈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師傅給的哪本五行跑路決，不是要什麼五行精氣才能用的嘛？我當時手裏也沒有，所有、、、”。林小靈趕緊岔開話題。
“說你白癡還真是沒說錯啊，地上抓一把土不就是土行，扯一把爛草葉子不就是木行了”戚紅棉翻著白眼，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啊，就這樣”林小靈難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