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不好吱聲,把車子開起來,開了一段,轉頭看白水仙,有日子沒見,他有些想了。
白水仙卻把頭轉向窗外,根本不看他,顯然沒有想跟他去酒店開房的意思。
陽頂天有些鬱悶,以為白水仙在吃肖媚的醋,或者還有生楊蘭的氣,他算是遭了無妄之災,也沒辦法,隻好找話題來說,但白水仙一直不理他,好象真的生氣了。
過了江,又開出一段,陽頂天發現不對,白水仙好象在哭,他頭伸到前麵點兒一看,白水仙果然在那兒默默流淚。
這下陽頂天嚇到了,忙把車停到路邊,想去抱白水仙,又不敢,道:“水仙姐,你怎麼了嘛,我跟肖媚,那個……”
“不是肖媚的事。”白水仙終於肯開口了,卻把臉捂著,肩膀一聳一聳的:“我隻是怨自己命苦。”
她命不苦吧,長得漂亮嫁得好,至少明麵上嫁得好,王靜雅隻要看到她,一直局長夫人不離口,羨慕得要死。
陽頂天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勸她,白水仙自己卻開口了:“錢通海倒台了你知道吧。”
“啊?”
陽頂天心思一直還在肖媚和楊蘭身上打轉呢,沒想到白水仙突然提到了錢通海。
“好象是,我頭兩個月去外麵跑了,回來好象聽人說了一嘴。”
陽頂天念頭一轉:“是不是影響到冷哥了?”
“上來了個新局長。”白水仙道:“新局長叫程浩。”
“程浩?”陽頂天眉頭凝了一下:“好象是這個名。”
他抽了一張紙巾,把白水仙摟過來,給她擦淚,道:“別哭了,你不會是為錢通海哭吧。”
他確實到這會兒都沒搞清楚,白水仙為什麼哭,先以為是吃肖媚的醋,結果提到錢通海,但為錢通海哭,也太莫名其妙了啊。
“我才不是為錢通海哭呢。”白水仙嬌嗔。
她微微哭紅了眼晴,這會兒帶著嬌嗔,美人垂淚,紅唇微嘟,說不出一股子媚態,陽頂天再忍不住,摟著她就親。
白水仙讓他親得有些喘,抓著他手,嗔道:“你就隻想著這個?”
陽頂天有些心急,道:“那我想什麼,你要是惱了錢通海,我明天就把他揍一頓。”
“什麼呀。”白水仙咯一下笑了:“說了跟他無關。”
“那你提他做什麼啊?”陽頂天叫著,猛然念頭一閃:“是那個新局長,什麼程浩?”
這一說,白水仙臉色黯然,道:“上次他當局長,包括他自己,還有他們局裏的人,都以為是我跟錢通海睡了。”
陽頂天知道這件事,前後都是他的首尾,道:“是不是冷心仁他……”
這麼問著,猛地轉念,叫出聲來:“難道那個姓程的打你的主意。”
他這一問,白水仙一下哭出聲來:“那個姓程的前不久來富安視察,直接跑我家裏來了,因為我在家,他在局裏見不到嘛,然後就跟狗一樣,這段時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