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回國三天了,今天才第一次見你的麵。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交代啊?”
喝下半杯紅酒,開口的厲少司微微勾起了嘴角。雖然台詞中好似帶著責怪,但是語氣卻是帶著打趣。
“我也才剛剛回來沒多久,還在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
沈瑾沉的嘴角勾起一如既往的癖笑,左邊嘴角微微向下,露出半個酒窩。
光是這個癖癖的、卻不失帥氣的笑容,都能迷倒酒吧的一大片女子。
“既然這樣,那我表示理解。”
厲少司勾唇,在好友麵前,他說話也是很放鬆的。
說到這裏,兩個人默契般地不再說話,隻是兩人都好像有些疲倦地靠在沙發上。
勾著紅酒,小口地喝著,像是在極力地消除這這些日子工作帶來的疲倦。
許久之後,厲少司從口袋裏拿出那條撿到之後、一直帶在身上的手鏈。
放在手中,收緊手掌,而後把手伸到沈瑾沉的麵前,攤開。
“沉,我找到她了。”
厲少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但是仔細去聽,還會發現其實他的聲音裏透著刻意壓抑著的激動。
眼神落在厲少司掌中的那條手鏈上,最後視線集中於掛在尾部的那枚五毛錢硬幣。
沈瑾沉自然知道厲少司說的她是誰,他也知道,那個她對厲少司來說,是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
“那你這次、怎麼沒有帶她過來見我?”
沈瑾沉的話一說出來,打趣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嘴角的笑意加深,好一會兒,厲少司的薄唇這才微微啟動——
“那個蠢女人現在狼著呢,之前在路上暈倒,被我抱回了家。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又偷偷離開了,還把我母親留下來的戒指拿走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一下她!”
摩擦著左手食指上麵的那個戒指,厲少司開口的聲音竟然溢著一絲微微的寵溺。
“哦?”
沈瑾沉挑眉,對厲少司接下來的解釋饒有興趣。
一直以來,厲少司都把母親留下來的戒指當做寶貝,因為那枚戒指是老夫人對未來兒媳婦認可的重要信物。
換做是別的人,別說是拿走那個戒指了,就算隻是輕輕地動一下那枚戒指,怕是那個人都會死得很慘。
可是這個女人,直接把戒指拿走了,厲少司都沒有生氣?
對他來說,也就隻有這個對他意義特殊的女人——
才會被他這樣特殊地對待了!
……
翌日,天龍集團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
厲少司的眼神還是一直停留在麵前的電腦文檔上麵,絲毫沒有因為要進來的人而影響自己手頭的工作。
“厲少,我已經查到沐小晚的行蹤了。”
剛剛進來的寒見到厲少連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於是便站到了他的麵前之後,這才開口。
聞言,厲少司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抬頭。
“她現在在哪裏?”
他倒是很好奇,身無分文的沐小晚,到底能夠躲他躲到哪裏去?
“是慕容集團的公子哥慕容舟支援了她,現在,沐小晚住在慕容舟花錢租的酒店裏。”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厲少司的臉色迅速地冷凝了下來。
本來平靜的臉因為聽到這些話而驟變,整張臉看起來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
而周圍的空氣,也漸漸冷凝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寒,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這總裁大人的脾氣,怎麼說來就來了呢?
“你去命人把她趕出酒店!至於慕容舟那邊,我自己會處理!”
話剛剛說出口,寒就感受到了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幾近糜爛了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