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是我的妻子,這一次我過來,真的非見到她不可。如果她不出來見我,我就一直等在這裏,知道她答應見我為止。”
落下這些話的時候,厲少司的眼神中帶著說到做到的認真,墨黑色的眸子染上了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那是一份執著的堅定。
心裏雖然十分失落,但是再差也是跟預期的差不多。他決定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如果她拒絕見他的話,那他就一直等她,知道她肯見他為止。
隻要能夠給他和她溝通的機會,不管做什麼他都願意。
沒有等到那名軍人回話,厲少司又說:“麻煩你幫我把這些話轉告給她,如果她不出來,我會一直等著。如果她不肯原諒我,我會一直等到她原諒,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名軍人很明顯地被他們兩個之間的複雜關係給搞混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麵前的這個男人說得這麼的真誠,真的很讓人信服。
而且他剛剛還說,沐廚師是他的妻子?
軍隊裏的人可是都猜測沐小晚還是單身,畢竟她一個人待在軍隊整整待了五年,幾乎都沒有出過大門。更何況大家都在傳她和蘇天逸領教的關係。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帥氣的準丈夫,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感到驚訝。
但是作為安保室的一員,他應該把到訪者的意願通知到位。
整理了一下思緒,那名軍人問道:“那先生,我再去幫你通知一下,我就直接按照你跟我說的話反饋給沐廚了。如果她還是不願意出來,我也沒辦法了。”
這一次厲少司隻是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似乎是在緊張。隻是光看他的表麵,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卻不曾知道他的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厲少司第一次明白等待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緊張,刺激,失落,猜忌……很多很多種情緒交疊在一起,把人獨有的一顆心攪亂得無法正常地思考。
身體感覺到疲倦,一夜未眠加上很早出發趕飛機過來,期間沒有休息過,就連飛機上提供的食物和水都沒有任何的胃口進食。
人在難過在害怕的時候,身體也會跟著一起脆弱。
厲少司就這樣強忍著身體的疲倦,視線凝聚在前方,等著他極其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出來——
他心愛的小晚。
可是最後的結果,好像還是讓他失望了。
果然,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得太過簡單罷了……
那名軍人回來的時候,臉上多了幾分為難的表情——
“不好意思,她還是不願出來見你,要不您還是回去吧?”
那名軍人好心地開口,卻對上了厲少司失望的雙眼。
“她是怎麼說的,你可以把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嗎?她有沒有說為什麼不肯見我?有沒有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出來見我?”
似乎是不死心一般,厲少司著急地追問著。
“我把您的話都轉告給了她,她隻是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說,計算你一直等她出來,她也不會再出來了……而且她說,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你們不可能回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