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沐小晚連忙伸手推著他的胸口：“那你給我唱歌。”
“哈？”他懷疑看著她。
“你以前不是也會唱的嗎？我睡不著。”
她睜著眼睛，懇求他的樣子，像足一隻兔子，讓人沒有辦法拒絕。以前是有這麼一個習慣，那不是他樂意寵著。
現在要更寵，所以他隻能唉聲歎氣。
“女人就是麻煩，一場運動就可以解決的額事情，非要搞什麼唱歌跳舞。”他一邊抱怨，一邊調整兩人的姿勢，讓她可以更加舒服。
沐小晚躲在他懷裏偷笑，這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這是給機會你表現，要是你沒哄好我，小心我又跑了。”
“那可不行，我這一找就是五年，你好歹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他哭笑不得說道，腦子快速運轉，想想唱什麼歌，比較適合催眠。
“哼。”她哼哼唧唧往他身上鑽，兩人穿得衣服都比較單薄，何況他上身還是光著的，美人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一個來回，他身體的溫度就蹭蹭蹭往上升。
而她也感覺到他身體某一處的變化，一時沒想起來，左右躺著都覺得不舒服，有點煩躁說道：“你什麼東西擱到我了，能不能移開點。”
還一腳踢過去，好在厲少司提早準備，屁股往後縮起，躲過一劫。順道撈起她的腿，按在他精瘦的腰上：“沐小晚，你是想你下輩子的幸福都毀掉了嗎？”
被他吼一句，還莫名其妙呢，等她反應過來，想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臉立馬爆紅，隨時都要滴出血來似的。
“睡覺。”
她不敢再動，身體都僵硬，繃成一條直線。
他雖然是受折磨，可是還是要抱著她，才肯睡過去。
這是五年過後，兩人第一個共枕眠，也是厲少司五年第一個這麼安穩的腳，幾乎到天亮，他才睜開眼睛。懷裏還是沐小晚，猛地鬆口氣。
“原來不是做夢。”
他喃喃自語，沐小晚聽到他的聲音，可是還不肯醒，有點嫌棄他吵，動了動身體，他立馬緊繃著，安撫拍打她的背部，“乖，睡吧。”
“少司。”
聽到她喊，還以為醒了，誰知道他低頭看到的還是緊緊閉著眼睛的她，所以剛才不過是說夢話。想到她夢裏也有他，厲少司勾起唇角，揚起笑意。
身體往前靠了靠，在不驚醒她的前提下，拉近兩人的距離。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身心舒爽。跟他是一樣的沐浴露，牛奶味的。
五年來，他用的東西，全部都是按照當年她喜歡的來，所以她回來之後看到基本沒有什麼變化的浴室、房間，還是很吃驚的。
當年他從國外回來，她人就已經離開，發瘋似地到處找她，找孩子。耗盡心血，找回他的女兒，便馬不停蹄全身心投入到尋找她的事情中。
在她剛離開的時候，那些日子他回想都暗無天日的。那個時候，大家都說他瘋了，自甘墮落。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忘記不了她。想起她就頭疼欲裂，渾身像是裂開似的。
她還在身邊的時候，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等她離開了，杳無音信，他才明白那種痛苦，就連鐵骨錚錚的他，都被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