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世界上如此的脆弱,我恨我自己,我也曾恨那些從未在乎過我的人,包括父親和母親,從小就不懂什麼叫做依靠,看到別人總是在失落的時候可以抱著母親,在遇到困難時有父親出麵,但我有什麼?!為什麼錯誤的總是弱者,為什麼罪惡的總是人類?!最邪惡的難道不是惡魔嗎?藏匿於黑暗之中,腦海中腐朽和屍體橫遍地獄,為何他們就不該受到懲罰?而是人類?因為我們不斷膨脹的欲望嗎?那天我親眼看到了死亡,從未見證過什麼叫做死亡,而這一次,紫黑色的天空,腐化的觸角和滿是尖爪的怪物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恐懼,生死攸關之際,愛情和夢想都灰飛煙滅,這些東西有何用?能拯救生命嗎?!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棋子,隻有最強大的棋子才可以活下去。】
羿顏明感覺到身體不聽使喚,全身顫抖著,他完全被恐懼所支配,恐懼占據了他的身體,牙齒也哆嗦著,毛發中冒出了冷汗,一滴一滴往外流,黑色瞳孔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無論怎麼做看似都是徒勞的。曹祿這個時候晃了晃自己頭,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怪物是真實的,如此逼真,不像電影的道具啊!
“我靠啊!你還愣著幹什麼!跑啊!”曹祿似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羿顏明尷尬地癱在地上,逃跑?能往何處跑?他們在三樓,整個寢室的唯一的出路被這個怪物擋住了,“我們現在就是甕中之鱉了,跑哪兒去?!”羿顏明被曹祿的話拉回到了現實,趕忙向後退去,雙臂用力死死的握住手中唯一的武器,“那能怎麼辦?!和它幹一架?!找死嗎?!這是個什麼玩意?!我們可是普通的人啊?!”曹祿的右手緊緊拳握長棍,即便是這樣說,但心裏卻不這麼想,畢竟要死也死的光榮一點,因為這是唯一的退路了。
怪物怒吼一聲,懸掛在黑色爪牙上的張誌屍體瞬間被它切碎,丟進了尖利的嘴中,脆骨的聲音回蕩在羿顏明和曹祿的耳邊,仿佛腐爛的肉變成了最可口的佳肴,怪物大方的在他們麵前咀嚼著張誌的屍體,似乎是對他們弱小的一種挑釁。
“這怪物居然還這麼囂張?!”曹祿最見不得挑釁自己極限的人了,雖然這東西並不是人,怪物似乎聽懂了曹祿說的話,伸出了長長的頸部,綠色的網狀眼睛注視著曹祿,滿是血腥味的大嘴對著曹祿吼叫道,“好吧......當我沒說......”
羿顏明的恐懼感漸漸變弱,他明白,現在做的是能和這家夥拚一拚了,不管生死也比自己懦弱而死要好,可是自己的雙手還在顫抖著,既然渴望變得不一樣,為何還是在懼怕,麵前的這些生死存亡不正是自己渴望不一樣生活的結果嗎?難道是自己在騙自己?
怪物慢慢地靠近羿顏明,這家夥感覺到了羿顏明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感比曹祿更加深厚,看似鎮定其實不然,曹祿雖然話多了點,但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可是羿顏明卻懼怕某種東西,這個時候,就算是無頭無腦的怪物也能察覺他的異樣,那是懼怕死亡的軟弱。
“去死吧!你個醜東西!”曹祿話音剛落,撩起了長棍朝怪物的背部揮去,不管怎麼樣,背後襲擊總是突如其來的,怪物並未反應過來,刹那間,曹祿重重的一擊恰好讓怪物往後退去,拉開了與羿顏明的距離,羿顏明傻傻站在原地,望著曹祿,“看啥啊!再不拚一把就死了!”這句話瞬間把還在原地害怕的羿顏明拉回到了戰鬥中,“啊......謝謝了......”
怪物張開了巨大的羽翼,轉眼之間,整個寢室的牆壁被擊垮,緊接著是驚天霹靂的怒吼聲,怪物也不想再跟這兩個弱小的人類玩下去了,曹祿率先衝上前去,雙手持棍用力的擊向怪物的頭部,而長棍不堪一擊,變成了兩段,怪物愣在了一下,發出了“絲~絲~”的笑聲,右手的長觸角一把纏住了曹祿,整個人被怪物糾纏在半空中,曹祿想要掙脫,但完全用不上力氣,身體緊緊被觸角纏住,“******!什麼玩意?!”曹祿隨即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