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毒笛(1 / 2)

【公元1812年,拿破侖攻打莫斯科失敗,曾經輝煌的拿破侖·波拿巴在這一仗後身敗名裂,號稱法蘭西第一帝國皇帝的拿破侖最終在5月5日聖赫勒拿島上去世,三天後,人們在禮炮聲中把這位征服者葬在了島上的托貝特山泉旁。

11月30日,西伯利亞平原。

嚴寒峻冷,大地上銀裝素裹,鵝毛般的大雪飄舞在平原之上,青嫩草頭堅毅的挺立在寒風中,猶如鎮守邊疆的士兵。不遠處殘弱的身影仍繼續艱難的邁著沉重的步伐,素白的雪地後麵拖著短促的腳印,深深紮進在雪中,不一會兒,無情的大雪又將腳印掩埋成了一片白墨。

瘦弱的男人雙手交叉環抱著凍僵的身體,金黃的短發已變成了雪白發色,他在大雪中步行了不知道多久,饑腸轆轆的胃中未進任何食物,狼狽的他隻穿了件狼皮衣,眼眸中滿是血絲,胡須和眉毛上雪花凍結,凋零下來撮小的冰錐,他的手已被酷寒凍裂開來,本粘稠的血液卻在傷口上凝固,顫栗的身軀哆嗦不已,仿佛隨時都會被寒風刮倒一般。

大雪紛飛的平原上看不到絲毫生靈,但令他興奮的是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一縷陽光似乎照耀在他的身上,帶領著他走向遙遠的天國。他早就想一死了之,聽說,被斬斷頭的時候,會感覺到刺痛後的天旋地轉,接著一陣漆黑;溺水的時候卻更加痛苦,氣息在咽喉中嗆得無法喘息,窒息之感湧上全身,仿佛心髒被擠壓了一般;但凍死好像卻是最舒服的死法,刺骨、麻木、孤寂,簡單又絕望的心理過程中不會對死亡產生一絲懷疑,人體溫度降低如動物冬眠沉睡一樣,沒有任何預兆。

他撐著被嚴寒割裂開的嘴唇,眼神移向遠處的冰雕,那不是陽光普照的天國標誌,而是巨大的冰雕石像。

“哦......這.....”他低語一聲,用著俄國人深奧的眼神凝望著被大雪覆蓋的冰雕。

冰雕威嚴聳立,遠處眺望去倘若屹立的城堡,他仔細瞅了瞅,被雪掩蓋住的麵容像是魔獸,頭部隱約突出似鹿的犄角,四爪堅實有力的牢牢抓住大地不放,背後雪白的羽翼搭落下來,他估摸著就算到達冰雕位置,可能也隻是冰雕的一個腳趾頭,這東西他從沒見過。

可能是某個富豪曾經建造的震懾雕塑吧,為了以示富豪來過的足跡。他心裏猜測道。

西伯利亞是北亞的一片廣闊的臨北冰洋的地域,西起烏拉爾山脈,西南可抵哈薩克斯坦,南至蒙古,“西伯利亞”原為寧靜之地,因為維度較高,嚴寒地區無人居住,但礦物資源豐富,所以來此冒險的人不下少數,往往有些富人就喜歡來此建造著怪獸雕塑表明到此一遊。

他漸漸在風雪中倒了下去,魔獸冰雕像個守護者般鎮守著這片極寒地域,巋然不動。】

羿顏明抬頭仰望著茂盛林葉間空隙的陽光,打開了電子表後,瞟了一眼時間,13:30pm。

“我們都走了一個早晨了,還沒到啊?”男孩蹲了下來,從背包中掏出水瓶,一口飲完。

這裏的信號強度幾乎為0,所有的電子係統都無法正常使用,他們仿佛回到了原始探險時代一樣。

“快了吧,我記得在這兒附近的。”欣雯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羿顏明拉開左肩膀的衣袖,瞄了眼十字印記,焦灼的紅色印記並未消失,反而更加深刻,好像已經鑲嵌在他胳膊上般。

他清楚那把怨念的烈焰之劍正侵蝕著他的身體,自從他殺死冰冷的男人後自己就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包括在cvs隔離房中麵對邵宏的時候,那個他,全然像個怪物。

“突然有點餓了。”欣雯兮拉了拉羿顏明的衣袖。

羿顏明轉過身來,麵對著欣雯兮,摸了摸肚子,“我也一樣。”

“你不會沒有帶吃的吧。”欣雯兮瞪著水靈靈的雙眸盯著他。

羿顏明歪著嘴,“我還以為你帶了。”

“啊!那怎麼辦!最重要的食物都忘了!”欣雯兮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樣哭喪著臉。

此時,羿顏明想起了年輕奶奶的話,對著欣雯兮歎了口氣,果然還是要靠他來照顧這女生了。

“這森林中沒有能吃的果實之類的嗎?”羿顏明弱弱的問了一句。

精靈相對人類而言對森林的熟悉程度要多得多,既然是曾經精靈居住過的地方,除了生命之泉,想必應該會有可飲食的果實之類。

欣雯兮的食指貼在嘴唇下,目光一閃,“哦!是咧!”

羿顏明聳了聳肩,“帶路吧。”

他們穿過繁密的叢林,身後留下了一串小徑,常年以來,這片如城市般大的森林寂靜無聲,自從7.11事件也隻有些許不怕死的普通人敢貿然踏足這裏,羿顏明深呼吸著,芬芳的花香和雨露的濕潤氣息飄散在他的鼻尖上,他還依稀的聽到了泉水湧落的聲音,欣雯兮走在他前麵,邁著輕盈的步伐,靈活地穿梭在草叢間,似乎沒有半點疲倦,但男孩的腿可是酸到了一定境界,在這方麵,他不得不甘拜下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