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F校門不遠處停了下來,葉辰深邃的眼眸一直注視著梁以默拿著書本進了校門,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車裏點燃了一根香煙,繚繞的煙霧在空氣中寂寞地打了個卷,消散了空氣中……

越是在意的,潛伏在隱患卻更加讓他在意起來,拿起車頭上厚厚地信封,信封的照片全都是關於梁以默的,照片中的她有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瞳,時而散發出貓兒般的嬌媚,時而眼裏閃過一抹狡黠的靈光,而這些表情卻不是為他綻放,照片上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狩獵者對待自己獵物般,隱隱爆發著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侵略,這樣的美本來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卻被另一個男人窺探著,修長粗糲的手指來回摩擦著手裏照片,漸漸地相片呢變成一團廢紙,被丟棄在車裏。

鷹隼的眸子越發漆黑起來,他的女人不容別人窺視,尤其是唐逸修。

拿出手機給已經走進校門的梁以默發了一條短信,“今天放學就去見你媽媽吧!”

滿意地合上手機,才開車離開了F大,卻沒注意到一輛銀色的魅影一直停在小巷裏,車裏的男人目光如注地看著消失了邁巴赫,臉上一直保持著變幻莫測的邪魅。

駕駛座上易軒卻在此刻忍不住問道,他不想梁以默因此受到傷害,“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

唐逸修卻一派悠然地注意起袖口處別致的鑽石袖口,曾經有個女人告訴他袖扣並不是GAY的代表,而是體現了一個人的品味,從此他的每一件一件衣服上都配有獨特的袖口,直到前幾天在被一個叫梁以默的女人再次提起,才覺得華麗而不失格調,低沉的聲音從唇裏慢慢吐了出來,“至少他已經當真了不是嗎?”

易軒變的沉默起來,他真的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可是他沒想到她會和葉辰牽扯在一起,“我希望她不要受到傷害!”

“隻要她沒愛上葉辰,就永遠不會受到傷害!”唐逸修給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答案。

易軒悶悶地說道,“知道了……最近我要一趟A城!”

唐逸修抬頭,眼神變的犀利起來,“你的組織又給你派任務了?”

易軒無所謂地回到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正好順路,任務完成了我在聯係你,隻不過要你這個大老板批準我休幾天假了!”拿起後座上外套,起身打開了車門。

唐逸修沒回答他,不久後才回答道,“早些脫離你的組織吧,就算你以後替你父親報了仇,你的身份隻會為你姐姐和母親帶來災難!”

易軒回頭,精致的臉龐閃過一抹憂傷,“死了的人,永遠不會活過來的!”

歪歪斜斜的身影在陽光下拉下一道很長很長的影子,手上的外套隨意地搭在單肩上,遠遠地玩哪個區顯得那麼孤獨,唯有此刻才發現他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已,而他的身上卻背負著常人所不能忍受地痛楚。

唐逸修盯著那道修長的身影,薄唇緊緊抿了起來,漆黑的眸子裏露出了複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