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默聽到後麵傳來輕微的動作,扭過頭去。
四目相接,王晴率先上前,伸出白玉般的右手,“你好,我是你的心理醫生,請抬下巴,別在耳後的長發鬆散下,葉辰早上就有打過招呼,她同樣伸出右手,同女子交握下手,“我是梁以默。”
王晴見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好,”最近是不是總是失眠?”
“嗯。”
女子並沒有感覺拘束,站在哪裏和梁以默聊了起來,“我和你一樣,有一段時間失眠嚴重,不過還是讓我客服了,但過程說起來很是辛苦,所以說我們感同身受。”
女子見梁以默並沒有對她話感興趣,隻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試圖解釋,“抱歉,我應該不能給說這些,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聊到一塊去,我前一陣子確實失戀了,我們彼此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這個地步,但最終還是分手了,分手後我經常失眠,想起以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差到極點,到了最後我還是想明白了,通過這些我隻是想告訴你,其實你的病醫起來並不難,好壞全在於你的一念之間,你的治療也並不會複雜,請你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也許是真的心疼,王晴真的希望眼前的女子能早點康複起來。
麵對如此真誠的話語,梁以默抬起了頭,打量身前的女子,她的氣質相當好,梁以默隻穿著一件寬大的毛衣和大一號的拖鞋,“我知道,你來是替我治病,可是,我沒有病,不用治。”
“這是當然。”王晴點頭,“我隻是陪你在這說說話。”
“那好。”梁以默有點不肯合作,“你站在這陪我行,這天氣,是秋天要來了吧?”
王晴的脾氣很好,她的視線隨著她的眺望遠方,景雲依首是一座很大不亞於古歐世紀的城堡,能住在這樣華美的地方,本是令人羨慕的,可眼前女子眼中的憂傷始終化不開來,“對呀,夏天又要過去了,都說秋天太過蕭瑟,是個凋零的季節,但我卻很喜歡,那種鋪滿金黃的感覺,就像有團火在燒,很漂亮,也充滿了詩情畫意,難怪古代詩人有很多都在歌頌秋天的呢。”
梁以默點頭,不僅莞爾,“對呀,要是有顆銀杏樹在院子裏的話,有風吹過,就更美了,就好像下了場雨。”
梁以默想起了在華爾大學裏的那一排排張滿級金黃枝葉的銀杏樹,也令她懷念起以前家裏花園中銀杏樹下,他們一家人歡歡樂樂的場景,風兒吹過,銀杏樹葉飄落,真的很美。
“先生,應該很疼你,既然喜歡,就告訴他,他一定會為你辦到的。”
梁以默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在聽完這幾句話後,變的暗淡無神,她收回嘴角的弧度,那種突然變化的神色,令王晴差點以後她剛才的笑是種錯覺,“還是算了吧,我不想麻煩他!”
梁以默在家裏憋了很久,一直沒有人陪她上話,何媽雖然能聊上,但還是聊的很少,能有個人陪著她說說話,令她不在空虛,這樣也挺好,梁以默並沒有排斥,隻是她覺得自己根本沒病,沒必要為她花費,可她最近總是失眠睡不著,做同一個夢,或許真找個心理醫師能對自己有微微的感覺,眼前的女子,她並不討厭,說話令人呢舒服,,他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