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卓偉依舊倒黴,倒黴到他快要瘋了。
吃飯時總是能遇到意外,不是有人打架他遭殃,要麼就是有人到他這裏老找茬,以至於卓偉現在吃飯都是找那種有包廂的館子,自己一個人到包廂去吃。
走走路總是能遇到有人撞到自己,這幾天自己身上雪糕、冰淇淋、咖啡、奶茶已經灑了個遍。
出租車?那就更不敢坐了,出行一律公交、地鐵加十一路。
自己房子裏買的家具也都送來了,可當時都是自己挑選的,送過來以後卻完全變了樣,也不能說是變了樣,這些送過來的確實是自己選的,上麵都有自己留下的記號,可是家具好多是壞掉的。
看個電視都看不消停,有線電視的線不好使了,家裏的保險絲也會忽然燒了斷電。
最最讓他生氣的是,那個倒黴開始的地方,那個井蓋,自己明明把井蓋裝回去了,沒幾天的時間自己居然又掉進去了,而且是和上次同樣的情況。
卓偉現在每天不管幹什麼都是擔驚受怕的,連上麵安排的任務他都處理不了,自己的手機總是能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和電話,短信的內容也是千奇百怪,中獎的、被起訴的、發卡號打錢的,說自己老公不行想要個兒子的,還有一個居然直接說是自己老子,嫖娼被抓了,讓卓偉給他打錢疏通一下,導致卓偉直接把所有的短信都屏蔽了,一條也不看了。
電話拿就更離譜了,接了電話上來就是一通亂罵,有男人的有女人的,男人要麼討債要麼說是自己親戚,女人上來就哭,說自己沒良心,始亂終棄,說自己是陳世美,包小三。
各種內容,真的是千奇百態,可是電話不接還不行,外一是工作呢?工作不要也算了,反正自己馬上就要有錢了,到時候自己幹,可外一要是竇唯那個財主來服軟賠罪呢?
最後卓偉受不了了,索性直接和領導請了一個長假躲在家裏不出去,隻要能安生的燈到竇唯來找自己,這次他也想明白了,和氣生財,哪怕竇唯不服軟,派個人找自己都行,隻要錢到位,自己管他叫爺爺都行,拿了錢他就走,回老家,京城太危險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卓偉在家撅了三天,依舊是瘋了。
睡睡覺窗戶外邊就能飛進來一個球,玻璃肯定是碎了,不用想的。
電箱剛修好,空調壞了,外麵的掛機怎麼弄也不轉了,找人來修看了一眼人就走了,說沒有修的必要了自己買一個吧。
那行,沒空調就不用了,反正窗戶也露著,那就吹吹自然風吧。
睡睡覺卓偉又醒了,這次不是足球,是蚊子,成群結隊的位子把自己包圍了,好樣的別睡了,卓偉又抓了一宿的蚊子。
自己一個人在家總是要吃飯的吧,出去買菜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在小區門口的小店要了電話,打電話叫餐。
早晨要的菜中午能送過來算是不錯的了,可是自己明明要的是小雞燉蘑菇,為什麼送來的是竹筍炒雞?自己竹筍過敏啊,米飯還是那種隔夜的涼飯,硬的硌牙。
吃個饅頭裏麵居然有骨頭,神經質的卓偉研究這塊骨頭研究了幾個小時,他在想這會不會是人的骨頭,最後他發誓再也不吃他家的東西了。
幾天下來,即使躲在家裏卓偉依舊是狀況頻發,最後讓他崩潰的是家裏的馬桶爆了,爆的整個洗手間都是。
最後一根稻草把驢壓死了,卓偉找了一家心理診所,和心理醫生聊了很久也沒聊出個結果,醫生就說他這是太倒黴了,給他開了幾片鎮定劑,讓他好好休息休息,等黴運過去就好了,還死活不肯給他多開。
回到家裏卓偉也不管了,五片鎮定劑都吃了。
“愛死不死的,老子要好好睡一覺。”說完卓偉就躺下睡著了。
卓偉家對麵樓比他高幾層的一間屋子裏,兩個人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卓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