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漸漸下大的雨,蘇陌離也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
陽光下,兩個孩子快樂嬉戲,兩人徜徉在開滿薰衣草的花叢中——其中一個是個男孩,個子要高一些,約摸十歲左右;還有一個大約六歲,是個女孩——玩累了,就在旁邊的秋千上坐下,男孩搖著手中的秋千,望著向高處飛去的身影,不禁詢問出聲:
“阿離,你以後想幹什麼呢?”
“你呢,奕哥哥?”
“阿離先告訴哥哥好不好?”
“嗯……阿離以後想當法醫。”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哥哥告訴我解剖屍體最好玩了,而且還可以找到別人沒發現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很好玩?”
“也許吧。”那個男孩雲淡風輕的回答道,心裏卻早已不平靜:不管你之後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
女孩並沒有發現男孩心裏的秘密,隻當男孩是在安慰她,也從此下了一個決定:我一定要當上法醫。
就在蘇陌離遐想的同時,法國。一男子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遠眺美國的夜景,也想起了曾經美好的日子。
十四歲時,女孩因為家人舉遷的緣故未來得及跟他說上一句告別的話,就被自己的哥哥拖走了。臨走的那天,他在約定的地方等她,卻始終未等到一人。他落寞的坐在花中,直至他母親出來尋她告訴他:她已經走了。他卻始終不相信。
連續幾天,他都在同一地點等她,卻依舊沒有看到人影。他才終於明白:她是真的走了……
時光飛逝,轉眼間十三年過去。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在美國學有所成,甚至幫助了當地的刑警破獲了多起案件。三年前就回國的她,如今已在h市混得風生水起,僅僅幾年,她便從最初的初級法醫升到如今的高級法醫,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幫助h市警方破獲了一起困擾多年的舊案,並在法醫圈內名聲大噪,是法醫圈內當之無愧的翹楚。
h市,正在網上與哥哥蘇玉謹視頻通話的蘇陌離,聽到了從客廳傳來的輕快的門鈴聲,站起身走到門口。就在她穿過客廳的時候,門鈴還在不斷叫著。催魂哪!蘇陌離想。
門打開,一個帶著口罩、外表看起來還比較帥氣的快遞員站在門口,“小姐,你的快遞。”他將手中的信封交給蘇,在蘇簽字時看了她一眼,卻很快收回了目光。
蘇陌離簽收後感到納悶,走回臥室,拆開信封。隻見裏麵躺著一份調令,上麵寫著“原h市刑偵局法醫蘇陌離因能力突出、才德兼備,故調往s市刑偵局擔任法醫科科長,望不負所望。”
那頭的蘇玉瑾與小昕也感到奇怪,問到:“你知道嗎?”
“我敢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局長從沒跟我說過這件事。”蘇陌離說。
“也許是他忘了或者是想給你個驚喜。”小昕說道。
“或許吧,先不跟你們說了,我得把剩下的一篇文章在零點前翻譯成英文。幫我向爸媽問句好。”蘇陌離說。
“好吧,這幾天我們也要考試,就不和你聯係了,到了s市跟爸媽打個電話。好了,就這樣吧!”蘇玉謹說道。
蘇陌離看著匆匆退出的視頻,心裏浮想起那一雙讓她魂牽夢縈的眼眸,煩躁的扔了手中的筆……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城市的上空,如夢如紗。就在這個美好的夜晚,s市的蒼蓮小區卻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蒼蓮小區,s市著名的小區,能在那住下的非富即貴。小區中燈光璀璨,卻在一瞬之後全都熄滅。
22:00,一個黑影大搖大擺走進了已經失去安全感的小區。他沿著小徑悠悠的走著,直到轉角處一座貼著對聯的門外才停止腳步。這個人從窗戶翻進去,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十分鍾後,他又重新出現在鏡頭前,與此同時,小區的燈重新恢複正常。第二天淩晨,s市警方接到一起報案,目擊者聲稱有人死在自家中。由於局長出差,法醫科科長還未到,副局長當下下令,留法醫科一人在局,副科長等隨刑偵隊一起出案。
等到了案發現場,眾人才知道什麼叫慘不忍睹。
屍體上有無數的鞭痕,臉上更被刀劃了十幾道,頭發一根根的掉落在地,屍體用一根繩子吊著筆直地懸掛在空中,死相恐怖,令人不堪直視。
“許隊,這是s市最豪華的小區,死者是華安集團總經理華歸若,今年46歲,妻子昨天出去與朋友逛街,至今未歸,我們已經在打電話聯係她了。不過還沒消息傳來。”
許如風點點頭,對著一旁的法醫科副科長說道:“顏浠,下麵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