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倚說:“西琪將我送到東靖,他們舍棄了我。所以,我隻會為我自己活著。莫丞相,這段時間我幹了些什麼,想必你心裏也是一清二楚了吧?”
從進入東靖帝宮開始,她的生活恐怕就已經被監視得如同透明,她門天看什麼書,吃什麼東西,做什麼事,這位莫丞相必定都心中有數。她也不怕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得展示給他們:“自古以來,兵是一個國家最機密的事。絕對是不會將真是情況宣布出來的,我說的沒錯吧?”
莫成堅不置可否,臨倚不甚在意,她接著說:“東靖每一年的賦稅收入明麵上是九千萬兩白銀。隻是,東靖一共二十一個行省,每個行省每年的賦稅最少為三百萬兩白銀,最多為一千五百萬兩。你說,這樣的規模下,賦稅怎麼可能隻有九千萬兩?那剩下的錢去哪了?總不會是皇帝,或者那一個大臣私吞了吧。”
聽到臨倚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莫成堅臉立刻沉了下來,他喝到:“臨倚公主,你這是對我東靖皇朝的汙蔑!”
臨倚冷笑:“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說。每一年至少有兩千萬兩白銀不知去向,你要如何解釋?”
莫成堅閉緊了嘴巴怒視臨倚。臨倚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沒有人貪汙這五千萬兩白銀,有個閻王盯著,你們誰也不敢。”這個閻王,自然就死東靖帝國這位萬能的牧野王爺。“但是,這五千萬兩白銀也絕對不在國庫中。你說,它們去哪裏了呢?”
“我知道,它們去了哪裏,軍隊。我說的對嗎?這一筆錢,並不在東靖的賦稅賬上。而且也沒有人能每一年都吞掉這麼大一筆錢,那我所能猜到的,就是,它流入了軍隊。
可是,東靖的軍隊防駐都是很清楚的。西北每一年的軍費是七百萬兩,東北靠近北潾和西琪,每一年是一千兩百萬兩。而東方靠海,每一年隻會用到兩百萬兩的圍剿海盜的費用。其他地方的費用都有明確的出處。那麼,我們不妨猜一下,這兩千多萬兩白銀去哪裏了。我猜,你們在某個地方,還養著一批秘密軍隊吧。”
莫成堅冷笑道:“黃口小兒,你如何能知道我東靖稅賦的每一項用途。”
他稱呼她為黃口小兒,他們之間到此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臨倚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你知道我說的沒錯。這一筆錢也許根本沒進國庫,直接就到了某個地方了吧。而且我還能大概地告訴你,你的這一支軍隊的規模。每年兩千多萬的軍費,人數一定不少,怎麼也得有三十萬人了吧。”
莫成堅眼中透露出一閃而逝的震驚,他對東靖很有信心,他始終不相信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竟然將整個東靖朝廷打敗了!
這支三十萬人的軍隊是東靖最大的機密,也是他們在以後對付西琪的時候準備的一個奇招。每一年他們都從稅賦中挪出兩千萬兩用作這支軍隊的軍費。他們在賦稅的賬麵上做了很多功夫,隱藏了這兩千萬兩白銀的去向,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樣三言兩語就道破了!
莫成堅頓時目光如炬:“你如何得知?是不是西琪派來的細作已經混進了東靖朝廷?”
臨倚不慌不忙笑道:“我說了,我和西琪不是一夥的。既然你沒有否認,那麼就是有這一回事了。如何?莫丞相,如今的我,是否有能力管理好這後宮,您可以大膽地給一個評價。”對於她來說,要明了這樣的計策其實並不難,這樣做的,不止東靖,西琪也在暗地裏隱藏自己的實力,積極為戰爭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