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陸芸”兩個字,陳默立刻想起了趙括調查的資料:駱芸,女,四十六歲,單身,之前跟過一位黑道大哥,現經營一家物流公司。
有這樣身份和背景的女人讚助這次聚會,她的利益訴求實在令人遐想。
陸芸雖然將近五十歲,但乍眼一看就像三十多歲。成熟端莊,用風韻猶存來形容十分的貼切,在加上經商多年,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種幹練。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和開場白後,陸芸把話轉到正題,她說:“在我身邊這位,相信大家也都認識。”
“認識,認識,李先生嘛。”有人高聲說道。
陸芸頜首微笑,說:“對,是李先生。自從南偷北盜之後,在道上能讓人信服的也隻有李先生了。我和李先生是多年的好友,隻是受他之托邀請各位前來,其實這次聚會的真正組織者是李先生。接下來,就請李先生為大家講幾句吧。”
餐廳裏鼓掌的人寥寥無幾,甚至還有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李先生大概四十多歲,看起來毫無特點,可以說平凡的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到了。他跟著陸芸出來時,陳默還以為他隻是個跟班的。
“李先生是怎麼回事?”陳默低聲問。
“李先生是南偷的義子,南偷金盆洗手後準備是讓他來接班的,可下麵的人不服,所以起了爭端,經過一翻角逐,南偷隻剩下來四個養子,搞得四分五裂,但南偷大部分產業和勢力都在李先生手裏,不過因為李先生對反對者下了殺手,南偷歐陽認為他缺少仁懷之心,對他也產生了很多不滿,對外說雖然自己把產業交給了他,但從此也和他斷絕父子情份。”
陳默暗自點頭,心中感歎,這裏麵的事可真是不少啊。
此時,李先生已經把客套話講完了,他輕輕的咳嗦了一下,說:“我義父金盆洗手後,道上的很多事就有些亂了規矩,也起了一些糾紛,我作為南偷的義子,也是他產業的唯一繼承人,有義務出來主持公道,畢竟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和氣才能生財。我義父當年常對我說盜亦有道,無規矩不成方圓,不講道義,沒有方圓,上對不起祖師爺,下對不起跟著咱們吃飯的兄弟。”
“別說這沒用的,你既然想出來主持公道,那先把我的事解決了吧!去年我在鬆花江上扒了一批金子,剛下船就被毛鬆這王八蛋帶人給劫,你說這事怎麼辦?”
餐廳角落裏突然站起一個人來,大聲罵道:“趙拐子,你他媽的越界扒活老子隻劫你的貨,沒要你的命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麵子了。”
不用說,這人就是毛鬆。
拐子也不示弱,“越界?那批貨是從我地盤過去的,老子盯了半年才下手!當時歐陽先生曾經立過規矩,貨從誰的地盤出,就是誰的羊,你他媽的這是背後下黑手。”
毛鬆冷笑,說:“拐子,你說話要說全啊,歐陽先生之前還有規矩,要在別人的地盤動手,要先給對方打招呼,你給我打招呼了嗎?”
“砰!”拐子把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罵道:“毛鬆我草你媽,老子派人去給你說,你他媽的故意不見,讓我親自去說。老子去找你,你卻他媽的把腦袋伸在女人褲襠裏,光過嘴癮,不亮家夥,給老子推三阻四,最後還他媽給我提三成的過路費,你以為你是XX黨啊,過路還要錢。”
拐子的話引得人們哈哈大笑。
“都住嘴!”李先生突然喝道。
他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餐廳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可見這些人對李先生還是頗為忌憚。
“李先生,我拐子對歐燕先生從心底佩服,現在歐陽先生金盆洗手不在過問道上的事情,有的人就跳出來破壞規矩。既然你想出來挑大梁那就要先給我主持公道,你要是能把水端平了我就認你,你要是解決不了,那咱們就自掃門前雪,老子自己解決。”
毛鬆叫囂:“我還怕你個瘸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