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江市的第一縷陽頭上照下時,陳默已經和張愛民等在了百江市高速路口。
他們在等從南京開來的大巴,今天是李先生來百江的日子。
雖然一夜未睡,陳默卻沒絲毫的困意,昨天晚上大獲全勝,一舉端了劉屈成的小金庫,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底下,用三輛軍用卡車將那貪汙所得拉走的。
當時劉屈成一張近乎扭曲的臉,此時依然曆曆在目。
數以億計的現金,價值連城的文物,小偷固然可惡,可與劉屈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小偷隻是害民,貪官卻是誤國。
就在剛才陳默還接到了張所長的電話,劉屈成已經被雙規,劉思宇潛逃,同時還在百江市發現了多處房產。
淩晨案發,不到四個小時就被雙規,速度不可謂不快。
現在劉屈成這個保護傘一倒,剩下的就是武建江了。不過趙括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卻是武建江很平靜。
很平靜是什麼意思?無動於衷?
陳默無法想象,不過可以肯定武建江現在對自己一定恨之入骨,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賊九。
正當陳默思緒萬千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旅遊大巴緩緩通過了收費站,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賊九從上麵走了下來。
陳默和張愛民立刻迎了上去,張愛民說:“九爺,地方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看是直接去別墅,還是先到酒店用餐。”
賊九先看了陳默一眼,然後說:“先去別墅,以後用餐都在別墅。”
“人都來了嗎?”陳默問。
“除了陸芸,都來了。”賊九回頭看了一眼大巴,說:“愛民,你上大巴車,我和陳默坐小車。”
陳默坐在了駕駛位,引著大巴車向江邊的別墅區開,不時瞟賊九一眼,可賊九卻不發一言,他終於忍不住發問:“李先生派人在一丈山調查的怎麼樣?”
賊九目視前方,說:“找到了。”
他心中徒的一怔,這麼簡單?難道李先生也有藏寶圖?
賊九繼續說:“在一丈山後山找打了北盜的墓地,將墓地挖開後,裏麵空間很大,但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所以李先生準備帶大家一起到實地去看看。”
陳默不由皺起了眉頭,說:“李先生說沒有就沒有是不是太武斷了?誰能保證李先生沒將北盜的財產據為己有。”
“去一丈山的不僅僅有李先生的人,南偷的另外三個養子義女也有派人。”
“他們也露麵了?”
賊九搖頭,說:“沒有。陸芸現在就和他們在一起。”
陳默思緒飛快,看來自己回百江後,南京又發生了不少事情。他笑道:“李先生是準備和其他三個人平分北盜的財產了啊。”
“隻要北盜還活著,沒人敢獨享他的財產,所有他們才會聯手。聯手合作無可厚非。”
陳默心中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這種強盜理論和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如出一轍。
“昨天晚上百江發生的事你知不知道?”賊九突然問。
要說不知道,那就太假了,陳默說:“知道一點,聽說在某個小區,警察和軍隊的人發生對峙,差點鬧出人命。”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陳默看了眼賊九的表情,繼續說:“我也隻是聽下麵兄弟們說的。”
四十分鍾後,汽車開進了別墅區。在張愛民的安排下,人們都住進了別墅。
李先生親自點名,把陳默安排成了“後勤部”的保障部長,機動作業,不用住在別墅。
陳默心裏清楚,李先生如此安排是因為他把自己當成了歐陽萬裏的徒弟,對自己持謹慎態度,不想讓他知道過多關於北盜的事情。
晚上,李先生又和各路賊首開了個漫長的會議,陳默很自然的被排除在外。會議決定,在第二天下去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