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自己刻意回避的人,今天突然主動和自己搭話,還講出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讓本來就生性多疑的陳默不得不懷疑對方另有所圖。
所以陳默除了假裝不安外,還露出了幾份可憐相。
“張師傅,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張師傅拍拍陳默的肩膀膀,安慰說:“兄弟,沒事。你是剛來公司,對公司的情況不了解嘛。不過以後可要注意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些嗎?因為我是陸總在司機班的代言人。除了把自己的人看好外,還要盯緊對方的人。”
好好的一個公司,竟然搞得像諜戰片,無間道似的,看來遠東集團不是一般的亂。
“謝謝張師傅的理解。”陳默忙說。
張師傅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說:“兄弟,將來公司分家後你想不想謀個更好的差事?”
“當然想。”陳默立刻回答。
“我有個讓你立功的機會。”
陳默心中竊笑,終於說到正題了。
“什麼機會?”
“你替我辦件事情。”
“什麼事?”陳默詫異。
張師傅示意陳默靠過來一點,然後小聲說:“柳玉珠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你隻要能拿到她出軌的證據,我給你記一功。”
張師傅拿出手機讓陳默看照片,照片中的男子高大帥氣,就是被柳玉珠稱為小白的人。
江小白果然和柳玉珠存在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不過陳默對柳玉珠養小白臉並不反感,男女平等,大款既然可以包小三,富婆自然也可以養小白臉。況且陸遠東對自己的結發妻子見死不救,柳玉珠給他戴頂綠帽子又怎麼了?
“張師傅,柳總去見姘頭也不會帶上我啊。”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見陳默沉吟不語,張師傅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放在陳默手中,說:“其實,也不一定非是她和江小白的證據,別的男人也行。”
陳默將手攤開,忙又攥了起來,竟然是他媽的催情藥。
他心中暗罵,真是他娘的缺德,本來以為自己就夠壞的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下三濫的人。
張師傅一臉壞笑的說:“趕緊收起來,我的意思你應該懂。”
陳默當然懂。
“這可是犯法啊。”陳默有些緊張的說。
“被人發現了那才叫犯法。你給柳玉珠開車,下藥的機會肯定很多。你放心,事成之後我還會給你一筆報酬。”
“陸總授意的?”
“心照不宣嘛。”
看著張師傅離開的背景,陳默心中暗罵姓陸的不是東西。對自己的妻子先是見死不救,現在竟然又主使人下藥,怎麼這麼變態呢?
可張師傅為什麼選中自己幹這種齷齪事?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像個好人?
陳默對著手機屏幕照自己的臉,左看右看之後,覺得自己確實不像個好人。
時間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陳默將車開到公司門口等柳玉珠。到今天為止,陳默已經給柳玉珠開了六天車。
這段時間,柳玉珠從公司出來後,都是直接回到市中心某高檔小區,這是以柳玉珠自己名義買下的一處房產。
柳玉珠自己獨住,說明她和陸遠東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不離婚的原因,會有很多,但陳默認為主要原因還是利益。
不過這些對陳默來說不重要,他們即使把對方的祖墳都拋了也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他最想要得到的事是對方走私和高官違法亂紀的證據。
隻是可惜,六天過去了,他一點線索也沒有。
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柳玉珠終於從辦公大樓裏走了出來。陳默忙下車給她開門,恭敬地等她上了車,才一路小跑的坐到了駕駛位上。
將車啟動緩緩地開上了公路。他不停的從後車鏡中打量著柳玉珠,自從那次脫險後,也不知道她和陸遠東有沒有接觸,如果接觸了又會說些什麼?
“柳總,有件事我想對你說。”
“什麼事?”
“下午我在司機班,陸總的司機老張想讓我害你。讓我給你下藥,然後把你和別人親密的照片當做證據交給他。”
“那個姓張的?陸遠東的司機?”
“對。”陳默掏出催情藥,繼續把下午發生的事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