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武路遙對陳默來說隻能算是個小插曲,並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至於那兩千塊錢,他也沒想讓對方還,而且武路遙似乎也沒還錢的打算,因為他離開時,她連陳默的聯係方式都沒要。
像武路遙這種千金小姐過的是好是壞,他一點也不關心。他最不放在心裏的還是遠在杭州的夏曠。
夏曠電話關機,朱琦琦的手機也沒人接。
這讓他隱隱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戴小亞,因為她曾經以夏曠要挾過陳默。所以他在百江稍作調整,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杭州。
趕到杭州後,又是一個仄人的雨天,都說煙雨江南如詩如畫,可陳默並不是詩情畫意的騷人墨客,他總會沒由來的感到壓抑。
下車飛機,他第一時間趕到了傳媒大學的公寓樓,在確定公寓裏沒人後,他又趕到了學校。最後,在學校的舞蹈教室找到朱琦琦。
朱琦琦正在上課,教室裏有二十個學生,排成方隊,跟著朱琦琦整齊劃一的做著各種舞蹈動作。陳默站在教室門口,他確定朱琦琦已經看到了自己,可是她卻對此視而不見。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當學生都走完他才走進教室和她打招呼。
“你來幹什麼?”朱琦琦明知故問。
“夏曠呢?她沒在家。”
“夏曠出國了。”
陳默頓時一怔,說:“出國?去了那個國家?什麼時候回來?”
“日本。她不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盯著她嗎?你為什麼不攔著她!”
“她有手有腳,我攔的住麼。”朱琦琦沒好氣的說。
“那孩子呢?她是不是把孩子打了?”
一提到孩子,朱琦琦立刻來氣,她瞪了陳默一眼,說:“一個野種。打了!”
“你……”
“怎麼?想打我?”
陳默確實有想打人的衝動,不過他還沒喪失理智,問:“是不是你讓她走的?”
“你說對了。就是我讓她走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第一眼我看你就不像個好人,你配不上夏曠。”朱琦琦伸手推開陳默,打開衣櫃取出衣服,然後進了換衣間,說:“你把夏曠忘了吧,她在也不想見到你了。趕緊滾。”
忽然,陳默覺得事情並不像朱琦琦說的這般簡單。
夏曠之所以突然對自己冷淡,是因為她懷了孩子,根據陳默對她的了解,夏曠是個有主見近乎到偏執的人,她既然想把孩子生下來,就不會輕易改變決定,而且夏曠如果真的把孩子打掉,她也就沒有必要躲著自己了。
如此看來,朱琦琦在說謊,夏曠並沒將孩子打掉,所以才會對自己避而不見。
“你不要騙我,夏曠到底去了哪裏?”
“日本。你愛信不信。”朱琦琦油鹽不進,一口咬定。
換好衣服,她從換衣間走出來,又說:“你怎麼還不走?”
陳默不說話,隻是怒不可赦的盯著她。
“你瞪我也沒用。以後你也少來煩我,不然我就找人收拾你。”
跟在朱琦琦身後一直出了教學樓,陳默將語氣放緩說:“我對夏曠是真心的,相信你也能感覺出來。你既然是夏曠的好朋友,也不希望她做一個單親母親吧?我隻想做一個男人,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如果是平時,陳默肯定說不出這麼“酸”的話,可他現在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
朱琦琦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冷笑,說:“好一個有情有義的當代好男人。我要不要給你送塊扁?趕緊走,我看見你就煩。”
看著朱琦琦扭著腰肢越走越遠,陳默還是不死心,他又到了學校教務處,找到相關老師問夏曠的情況,最後得知夏曠在半個月前已經離職,去向不明。
看來要想找到夏曠隻有通過朱琦琦了。可一想到朱琦琦對自己的態度,陳默覺得還是在等等。
同時,對朱琦琦對自己的厭惡深感不解,如果說是因為夏曠懷孕才對陳默敵視還好說,關鍵是她從第一次見麵就對自己冷嘲熱諷,那感覺就像陳默侵占了她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