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陳默和老幺先去了趟趙括所說的小工廠。
小工廠背後靠山,前麵是河,冰凍的河麵上還有一座小石橋,左右兩邊是倒閉的工廠。
雖然人車稀少,可路卻非常的寬闊,路麵上的積雪也都被清除幹淨。兩個人隻是在四周轉了幾圈,便又回到了小旅館。
陳默的想法很簡單,他想知道小工廠裏麵的東西是什麼。想知道是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潛入到工廠裏麵。
四個人當中能有這種本事的隻有趙括,隻是可惜昨晚他在冰天雪地裏凍了一個晚上,腳丫子都凍爛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他和三個人討論該如何進入工廠時,蘇雨的電話打了過來,要和他見麵。蘇雨算得上是打入敵人內部的王牌,可生性多疑的陳默對她卻不得不提防。
因為蘇雨說過,她和趙一鳴有些交情,在南京和一丈山時,他沒看出兩人之間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蘇雨所說的“交情”,讓陳默不得不防。
這種敏感有點神經質,既然都來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可小心一些總歸沒有壞處。
陳默趕到酒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敲開了蘇雨的客房,警戒的看了下左右,才閃了進去。
“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裏說?”巴蘭是趙一鳴的底盤,眼線眾多,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盯上,陳默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蘇雨轉身坐下。
巴蘭縣人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可不得不說,酒店非常的高檔,外麵其貌不揚,可內部設施一點也不比北上廣那些五星級大酒店差。
“什麼事情?”
“趙一鳴和俄國人最近有筆大買賣要做。”
陳默徒的一怔,因為趙括昨晚也探聽到了這種消息,而且是五天後。
“什麼買賣?”
“我還不知道。”
陳默腦子裏不由的浮現出了那個小工廠,說:“什麼時候?”
“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我是無意間聽到了的。”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陳默對蘇雨和趙一鳴的關係十分好奇,因為蘇雨也說過,趙一鳴為人低調謹慎,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會慎之又慎,怎麼會讓一個背景複雜的女人“無意”間聽到?
這點很可疑。
“我們無親無故,關係很簡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嘍,怎麼?吃醋了?”
姘頭?
這種醋陳默是一點都吃不著,江湖上男人有男人的混法,女人又女人的混法,可終極目的卻隻有一個“利”字。
蘇雨連女人都喜歡,和男人保持曖昧關係也正常,更何況趙一鳴不但有權有勢,人長得也不錯,至少比陳默長得令人悅目。
“那還不至於,我隻是好奇。”
“不用好奇,我隻是昨天見他和一個大黑個談了很長時間,覺得可能有事情要發生麼就和一個俄國的朋友聯係了下,才知道趙一鳴最近會和俄羅斯方麵做生意,隻不過他級別不高,對做什麼生意,具體時間並不確定。讓你來就是為了給你看張照片。”
蘇雨打開手機扔個陳默,照片上是一個男人,皮膚黝黑,外表粗狂,從拍攝角度看應該是蘇雨用手機偷拍的。
她繼續說:“趙一鳴就是和他談的,這是他的下手,在一鳴幫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盯住他,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次交易會是由他負責。”
陳默呆了一下,問:“你是說破壞他們的交易?”
“對。”
陳默想了半天,才說:“這種做法遠水解不了近渴,雖然可以給趙一鳴造成損失,削弱戴小亞的實力,可趙一鳴的地位依然不會受到影響。他還是能給戴小亞提供幫助。”
蘇雪笑著說:“當然隻做這一點遠遠不夠。我會和俄國的那位朋友聯係,隻要這次交易失敗,俄羅斯那邊肯定會對趙一鳴失望透頂。趙一鳴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大,俄國人對他的支持也很大,隻要俄國人放棄對他的支持,國內一些對趙一鳴心生不滿的人自然會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