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抱緊懷裏柔弱無骨的身子,如一頭餓極了的野獸正在攻擊一隻肥美的獵物,迫不及待,凶猛無比。
忽然,汽車的車窗打開了,風雨灌進了車內,狹小封閉的空間立刻變得通透,蘇雨仰著頭,頭發隨風狂舞,柔軟的身子幾乎彎沉了一張弓。雨水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滾滾的流下來,然後又順著陳默的大腿一直流到了車底。
這注定將是讓人足以銘記一生的夜晚。
狂風,暴雨,無所顧忌的叫喊呻吟,混著車內的燈光構成了一幅無法言喻的畫麵。
這一切終於在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不可遏製的叫喊聲中落下了帷幕,蘇雨像死了一樣趴在陳默身上,隨著陳默的喘息,身子不斷的起伏,任憑豆大的雨點打在她的身上。
陳默捋了捋她黏在成一縷的頭發,喘著氣說:“好大的雨。”
“嗯……,好冷。”
陳默摸著她光潔滑爽的後背,說:“聽說你們姐妹有個嗜好,事後會取走男人身上一件東西。”
蘇雨睜開迷離的眼睛,說:“抱緊我。”
“你還不動手嗎?”陳默將蘇雨抱緊。
“你抱的太緊,我沒法動手。”
陳默呆了呆,露出了笑容,手滑到了她的屁股上,說:“我隻能抱緊你一時,卻抱不緊你一世。”
“那你就想抱多久,抱多久。”
陳默用腳將汽車天窗關上,然後翻身將蘇雨壓在身下,注視著她,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是你把我的命拿走,我今天也認了。”
蘇雨感覺到陳默身下又有了反應,露出了迷人心魄的笑容,說:“世上那有什麼善男信女,人生得意須盡歡,模式金樽空對月。”
陳默雙手捧住蘇雨精致的小臉,說:“你真是個妖精。”說完他猛的挺動了身子。
“啊……你,你也是……唔……”蘇雨的話已經無法繼續表述,而是淪陷在了陳默給予她的巨大快感中。
當初晨的陽光普照萬物時,天邊已經掛起了一道七色的彩虹,山穀樹林之間霧氣繚繞,不時還有清脆的鳥啼聲。
陳默赤條條的從車裏下來,靠在車上吸煙,看著眼前宛如仙境的景色,做出了個艱難的決定,即使不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他也要去武夷山,去救自己的父親。
自己不但無情無義而且還不忠,也隻有孝這一項可以堅守的了。自己是爛命一條,死也就死了。
蘇雨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從車裏走下來,和陳默一樣靠在車上,然後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頓時感到身心一片澄清。
她睜開眼注視著東方,由衷的讚歎說:“真美。”
陳默將煙吸煙,有感而發的說:“因為人性太醜了,所以你才會覺得美。”他穿上衣服,將車廂內的水清理出來,將車發動說:“上車,咱們走。”
汽車一路下山,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他們先將藏在路邊的兩箱錢取了,然後走高速,直接開往百江。
半路兩人將保險箱打開,每個保險箱中的鈔票都碼放的陣陣齊齊,蘇雨說:“錢真不少,每箱至少有四百萬。”
“喜歡嗎?”陳默問。
“人有不喜歡的錢的嗎?”蘇雨隨手拿起一捆鈔票,用手指一撥,便發出“嘩嘩”的聲音。
“都給你。”陳默說。
“都給我?什麼意思?”蘇雨一臉詫異。
“你不是喜歡麼,我那份也給你。”
“為什麼?”說完,蘇雨眉頭微皺像是覺察到了什麼,說:“你把我當什麼人?妓女?”
“我不和妓女睡覺。把錢給你是因為你打破了自己的規矩。”
蘇雨嬌笑,將錢扔回保險箱說:“沒想到我的規矩這麼值錢,看來以後我得多破幾次規矩。”
“隻怕你再也不會遇到像我這樣的性情中人。”
蘇雨對此嗤之以鼻,說:“錢我不要,還是留給你養老婆孩子吧。咱們隻能算是露水夫妻,各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