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琴也不知道會玩的闊少爺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薛,不是本地人。
陳默沉思良久,難道汽車裏的女人引自己來酒吧,是為了這位姓薛的公子哥?
可那個女人或她的幕後又是誰?
對方不但知道自己的行蹤,還知道自己的電話,這可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思來想去,陳默決定還是和吳起雄說一聲,於是他借上廁所的機會,給吳起雄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結果他聽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吳起雄讓他見機行事。
見機行事聽起來像是給了陳默最大的自由,可另一層意思是吳起雄也不知道怎麼辦。事情做對了還好,可要做錯了全是陳默的責任。
出了衛生間,陳默又和戴琴一通打情罵俏,這期間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包房區出來,貼著戴琴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戴琴用拳頭嬌笑著打了青年幾下,然後對方才嘻嘻哈哈的離開。
時間一晃,就到了淩晨兩點,酒吧準備打烊歇業,人們也開始漸漸散去。
戴琴說:“你還不走?”
“我不是在等你麼。”
戴琴見陳默如此執著,不由的笑了,說:“你不用等我了,我一會還有事,這樣吧,我們可以互留個電話號碼。可以改天我們約下。”
陳默露出了一臉失望,說:“算了,還是有緣我們在見吧。”
他起身離坐出了酒吧,然後躲到了路邊黑暗的角落,酒吧既然已經散場,相信在包房裏的人應該也會出來。
可讓陳默沒想到的是,一等就來到了淩晨四點多,依然沒人出來。
來海南的任務很明確,主要是保護劉主任的安全,陳默覺得沒必要因小失大,就在他準備到路邊攔出租車時,由戴琴領著七八個女孩從酒吧裏走了出來,戴琴和女孩們說了些什麼,有的女孩立刻轉身離開,有的則跟著戴琴在路邊等車。
十幾分鍾後,來了一輛出租車,戴琴則帶著幾個女孩離開。
陳默沉思了片刻,看向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停車場還停著六輛豪車,不用說肯定是裏麵那些闊少爺們的。
既然裏麵的女孩都走了,陳默決定在等等看。
大約在淩晨五點多,從酒吧裏終於走出了六個年輕人,他們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被簇擁著的公子哥個子不低,穿著牛仔褲,身材單薄,看著似乎有些麵熟。
再細看,陳默不由得一怔,對方竟然是薛子謙,異能者聯盟,武異長老薛孟達之子。
他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引自己來的女人,難道就是為了薛子謙?
六個人各自上車,然後六輛豪車馬達轟鳴著離開了酒吧。薛子謙的座駕是輛紅色的保時捷,在六輛車中十分的乍眼。當汽車全部消失在了夜色裏,陳默才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
夜風混著海腥味撲在了陳默的臉上,柔和而潮濕。他深了吸了一口氣,越發覺得這事不簡單。
能知道自己行蹤的除了軍方,還會有誰?參加這次行動,相當於軍事機密,不可能外泄。
既然不是外泄,那隻有一種可能,從北京開始,劉主任就被人盯上了。而盯上劉主任的人,正好認識自己。
電話號碼對方是如何知道的?也許是先到了海南的胡白他們泄露了電話號碼。
他回顧左右,覺得自己現在正被人監視,如果對方沒惡意還好說,可一旦心存歹意,那將是災難性的。
回到酒店後,陳默絲毫沒有困意,腦子裏想的都是那個引自己去酒吧的女人。對方認識自己?
難道是安全局的人?或者還是仲裁者的人?
正當他沉浸在無盡的揣測中時,房門響了。將門打開,是胡白站在外麵。
胡白走進來後,說:“班長,劉主任他們出門了,是打車走的。馬唐,王明,還有祥子他們三個跟出去了。小天說想在他們房間裝個竊聽器。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陳默看了眼窗外,此時天已經大亮,他說:“可以。都需要什麼,盡快準備。”
“東西都準備全了,就等你同意。”
陳默進入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從行李箱中拿出了開鎖的工具,說:“走。我跟你們去看看。”
出了房間,陳小天正在樓道裏徘徊,陳默讓胡白到電梯口放哨,然後拿出開鎖工具開鎖,酒店的房門都是刷卡的電子鎖,想要打開並不容易,普通開鎖方式根本不行,隻能采用暴利開鎖將鎖芯破壞。
陳小天看著陳默的鑰匙包,問:“班長,你這是要做什麼?”
“開鎖。”
陳小天沒想到陳默竟然還有開鎖的手藝,不過相比陳默的開鎖方法,他有更好的。
“班長,不用那麼麻煩。”陳小天從口袋裏掏出個粉底盒般大小的裝備,在門鎖上一放,先是嗡嗡直響,接著是鎖芯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