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從沒有做過攀岩運動,麵對三十多米高的人工攀岩場,多少有些新奇。不過他心裏清楚不是來玩的,可白雪既然不主動說“抓鬼”的事,他也隻好沉住氣不提。
該來的遲早會來,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學著白雪的樣子把攀岩裝備戴好,說:“想不到白姐竟然還有攀岩的愛好。”
白雪拉了拉繩子,說:“攀岩不但可以提高人的自信心和進取心,還能培養一個人的精神集中度。有沒有興趣和我比一比誰先攀到頂?”
“可以。”
兩人做好準備,同時開始向上攀登,雖然陳默是第一次攀岩,可他是小偷出身,最拿手的就是翻牆入戶,攀岩場上有供人攀登的支點,相比爬樓不知道簡單了多少。在看白雪,動作簡練迅速,動作十分連貫,沒有任何停頓和猶豫,一看就是攀岩場上的老手。
但最終結果,陳默還略勝了半個身位。
兩人同時從高處滑落,白雪微微喘氣,精致的鼻尖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她說:“身手不錯。我輸了。”
陳默解開繩子,要是沒繩子礙事他能攀的更快,他說:“你我之間論輸贏沒有意義。”
“不看起我?”
陳默發現白雪有些不講道理,說:“我是說,這隻是個遊戲而已。”
白雪也將身上的繩索去掉,說:“人生就是一場比賽,在我看來任何事情都要分高低,論輸贏。”
“你今天已經贏了,不但保下了歐陽萬裏,而且我還跟著你來到了這裏。”
白雪拿起礦泉水,坐在地上喝水,說:“可和你比起來,我贏的還是太少。”
“此話怎講?”
“你這次朝鮮之行收貨頗豐,我損兵折將,什麼也沒得到。”
陳默猛吸了一口涼氣,說:“白姐,你的話我有些聽不懂啊。”
白雪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說:“裝傻。”
本來就不清白的陳默,被她這麼一說,更是心裏沒底,難道在朝鮮的所作所為她都知道?還是說她在“詐”自己?
見陳默不說話,白雪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她說:“無論是在海南還是在朝鮮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
陳默內心不安表麵平靜,問:“你都知道什麼?”
“還記得在海南,你是怎麼找到薛子謙的嗎?”
瞬間,陳默想起了引自己去酒吧的女人,說:“那天那個人是你?”
“對。是我。如果不是我,你怎麼會直接把重點放在薛子謙身上。”
陳默不得不承認當時薛子謙這條線索的重要性,如果當時沒他把薛子謙當做突破口,即使最終完成了任務,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白雪繼續說:“當時海南之行是安全局和軍方的第一次合作,安全局為主,軍方為輔。你抓住薛子謙隻是整個任務中很小的環節,通過隱富商的聚會,安全局摸清楚了薛孟達所有的經濟來源,這對武異部的打擊是致命的。”
“那朝鮮的事,安全局也參加了?”
“當然。不過這次行動是兩手準備。安全局和軍方各出了一套方案。而且安全局的行動是由我來主持的。仇大山你還記得吧。”
陳默吃驚的問:“他也是安全局的人?”
“他是丐幫的人,丐幫現在為安全局服務。”
刹那間,陳默想起了馬六曾經說過,林妙予曾經想通過情報網尋找丐幫蹤跡,馬六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的說,沒找到丐幫的消息,即使找到了也不會對林妙予說。
既然這樣,那安全局何時和丐幫取得的聯係,就變得很微妙了。再一深究,簡直把陳默一身驚出了冷汗。
因為,如果安全局不是通過情報網和丐幫聯係上的,那當時身為臥底的林妙予隻是為了傳達聯盟或者安全局的意圖,馬六並也沒對自己說謊。這也是陳默樂意見到的。
可如果和丐幫取得聯係是通過情報網,那說明馬六在對自己說謊,他甚至已經背叛了自己,投到了安全局門下。
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和金泰民做生意,私吞巨款的事,那就全被白雪掌握了。
陳默越想心越驚,越驚心越涼。
見陳默沉默不語,白雪覺得自己終於從比賽的失利賺回了一局,她說:“怎麼樣?今天和我出來收獲不少吧。”
陳默坦然說:“確實不少,讓我再次見識了安全局的手段。”
“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安全局辦不到事,隻有安全局不想辦事。記住這句話,對你以後有好處。”
“那白姐約我出來,不會隻是告訴我這個道理吧?”
“當然,你是聰明人,聰明人一點就透。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還請白姐明示。”
“金泰民把你給的他100噸鋼材,在國家元首誕辰時作為禮物獻給了國家。他們的領導人很高興,近日金泰民會被提拔。我們還得知,朝鮮現在急需精煉油,精煉油屬於對朝鮮限製物品,我們預計金泰民肯定會和你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