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寅的反應在陳默的意料之中,但他並沒後悔把這件事告訴蕭寅。因為他知道蕭寅隻是在說惡語,並沒有惡心,因為他不會為了戴小亞而毀了豆芽,豆芽已經把陳默和蕭寅變成了一家人。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手心手背都是肉,碰到那麵都會疼。
所以對陳默來說,他真正擔心的還是白玉芬,白玉芬如果知道他已經悟透了《盜經》卻不肯打開異界之門,會毫無底線的毀掉自己最看重的東西。
陳默最看重的並不是金錢,也不是權利,而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豆芽和李慕白。
當晚陳默並沒有離開一丈山,而是住在了別墅裏。第二天一早醒來,陳默就到外麵跑了一圈,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年前和林妙予開辟的練功場。
那是神魂顛倒,令人無限回味的兩個月。領陳默回味的並不是男女之事,而是兩人相處的舒服感。
陳默坐在石凳上,點上一支煙,頓時覺得心曠神怡,身體澄清,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些聲音,他站起來四下環顧,側耳傾聽確實有些響動。
此時還不到七點,難道也會有像自己這麼與眾不同人跑到在山林裏來?陳默心中好奇,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他走的很小心,生怕驚動了對方。
往前走了十幾分鍾後,聲音依然還在前方,這讓陳默不禁又驚又奇,因為那聲音並不大,自己為什麼能聽的這麼遠?難道是自己的修為精進,變得成了順風耳?
又往前走了幾分鍾,那聲音聽的就愈發真切了,他小心撥開眼前的雜草,結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吳媽正挎著一個籃子,在溝裏采摘蘑菇。陳默不由的吸了口氣,在北方山裏的蘑菇一般生長在四五月份的雨季,而現在是初冬季節,怎麼會有蘑菇?而且那蘑菇水靈靈的,像是剛被雨水澆過一樣。
難道這裏是傳說中的風水寶地?
陳默從草叢走了出去,說:“吳媽。”
吳媽被陳默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說:“原來是陳先生啊。嚇我一跳。”
陳默歉意的說:“真對不起。你跑這麼遠來采蘑菇啊?”
吳媽忙說:“是呀,這是野山菇,非常有營養,我準備摘點回去做湯。”
陳默拿起一隻蘑菇,蘑菇柔軟的像美女的舌頭,他好奇問:“這季節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蘑菇?”
“我和老賈也是偶然間發現的,具體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蘑菇我們也不知道。”
“蘑菇不會有毒吧?”
“絕對不會,我們都已經吃了十幾年了。這野山菇特別鮮,等回去我給你做湯嚐嚐就知道了。”
“可以。”陳默抬頭向東眺望,初生的太陽從兩座山峰中間升起來,猶如雙手托日。
吳媽問:“陳先生,老賈給的煙好抽嗎?”
陳默隨口應道:“好抽。非常不錯。”
“你一天抽幾根?”
“大概……”陳默回頭看吳媽問:“你問這做什麼?”
吳媽忙說:“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吸煙有害健康,吸多了不好,我家老賈一天才抽十根。”
陳默笑著說:“我比老賈多點。”見吳媽籃子裏的蘑菇還不多,他又說:“吳媽,我幫你。”
吳媽忙說:“不用,這點就可以,野山菇要吃新鮮的,摘多了也是浪費的。”
既然吳媽說不用,陳默就和吳媽一起往別墅走,在路上陳默和吳媽聊起了她和老賈的女兒。吳媽笑著說:“陳先生,你還記得我有個女兒啊。”
陳默笑著說:“我記得老賈給我提起過,說在北京工作。”
吳媽滿臉幸福的說:“是呀。她每年都會來看我們兩次,前兩月她還和老公出國旅遊了。”
“有孩子了嗎?”
“還沒有,他們說現在還要以工作為主。”
“你和老賈去北京看過她嗎?”
“沒有。我們得看著別墅啊。”
“我可以給你和老賈放假去看女兒,去北京的費用我報銷。”
吳媽高興的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太謝謝了,陳先生你可真是個好人。”
陳默對“好人”這個詞很陌生,也是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好人,所有他多少有點不適應,笑著說:“等下次你們女兒來百江也記得給我說一聲,我得當麵好好謝謝她。”
吳媽頓時一愣,說:“為什麼謝我女兒?”
陳默笑著說:“如果她要是把你和老賈接到北京去享福,我去哪裏找像你和老賈這麼值得信賴的人照看別墅。”
吳媽常鬆了口氣,說:“是我們一家該感謝你和你父親才對,不然我女兒也沒錢去上學。”
回到別墅,陳默先回房間衝了個澡,洗完澡吳媽就把早餐準備好了。吳媽和老賈依然沒有上桌,主桌上隻有陳默和蕭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