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漸漸布滿天空,亮,漸漸點綴了城市。無數的繁星掙破夜幕探了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慢慢地浸潤,混著絢爛的燈光在廣州這個大都市中擴散出一種迷人的氛圍。
但,罪惡也正在悄無聲息的滋生。
在一家色彩斑斕的女子會所外聚滿了人,他們叫罵著揮動著手中的棍棒和砍刀,隨時可能衝擊進去。外圍聚滿了看熱鬧的市民,他們躲得很遠,又無比的好奇和期待,紛紛議論著正在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情。在會所裏麵的員工已經到撥打了無數次報警電話,可人民警察卻遲遲不見蹤影。
馬六叼著煙,將隻有一根手指的手放在褲兜裏,臉上的笑容邪魅而自得。他抬手看了下時間,然後輕描淡寫的對身邊的人說:“砸!”
三十多個暴·虐的地痞流氓,立刻嗷嗷著衝進了會所,開始了他們最擅長也是喜歡的破壞,所過之處一片狼藉人仰馬翻!
啊!
突然一聲駭人的慘叫從女子會所的三樓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七尺大漢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在他的頭上還劈著一把砍刀,滾過之處全是血跡。
不消片刻,暴徒們倉皇的從女子會所擠了出來,其中一個漢子直奔馬六麵前,驚恐的說:“六哥,上麵殺人了!”
馬六依然麵帶笑容,問:“誰被殺了?”
“我們的人!對方有準備!我們好像中了埋伏!”
“對方有多少人?”
“這……”漢子沉吟了片刻,最後如實說:“不,不清楚,他們都在三樓,我們的人沒敢上不。”
馬六點點頭說:“放火燒。”
“裏麵還有很多人,要是燒死幾個事可就大了。”
馬六目光一寒,說:“讓你放就放,那麼多廢話!”
漢子忙說:“好,好。”
一聲令下,不消片刻,女子會所便冒起了滾滾濃煙。馬六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大手一揮,眾人湧上了五輛麵包車,然後迅速消失在了燈光絢爛的街頭。
他們現在要去長野碼頭。長野碼頭是白玉芬私下經營的產業,也是她現在重要的經濟來源。出了市區上了江河大道,長野碼頭的燈光就便清晰可認。
原本今晚的行動隻有女子會所,可在圍攻女子會前幾分鍾,馬六卻接到了蕭寅的通知,讓他們在趕往長野碼頭。
他本想給陳默打電話說一聲,可又覺得蕭寅不會擅作主張,要是打電話反而顯得自己多疑。不過現在越走他心裏越犯嘀咕,總覺得這個唐突的安排不簡單。
他身邊的漢子,問:“六哥,今天的路有點怪啊。怎麼一輛車都沒車啊?”
馬六也隱隱覺得不對付,說:“把車開慢點,讓後麵的車打頭陣。”
司機放慢車速,將手伸出窗外擺手,後麵的四輛麵包車立刻超過了他們,轉過一個路口,前麵的車速突然慢了下來,最後全部停在了路中間。
馬六探出頭去,隻見兩輛黑色的轎車攔在了馬路中央,在車前麵還站著八個人。麵包車的人抄著砍刀下車,叫罵著讓前麵的人讓路,但前麵的人不但不讓反而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漢子又說:“六哥,看來對方有準備,我們要不要先撤?”
馬六看了眼身邊的漢子,說:“虎頭,你知道你為什麼當不了大哥嗎?”
虎頭詫異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太小心了,幹咱們這行要的就是心狠手辣,擋路者死。你不狠別人怎麼怕你。”
虎頭訕訕的笑,心說媽了巴子老子是黑社會不假,可也不是殺人犯啊,剛才那把火肯定會有人燒死,出了命案你他娘的跑了,我一家老小可都在廣州。
心裏罵嘴上卻很恭敬,說:“六哥說的是,那讓兄弟們上?”
“上。對方才八個人,不用怕。”
虎頭應了一聲,抄起球棒,打開車門下了車,喊道:“都他媽的的下車。給我幹,幹死他們!”
頃刻間,三十多個手持棍棒砍刀的漢子一擁而上,叫喊著衝了過去。隻見那八個人速度不減,均從腰間抽出了短刀,等靠近了還發現八個人還都用黑色的麵巾把臉遮住了。
短兵相接,白刃相見,立刻是刀刀見血的刺殺,而且刀刀都是要害,不到一分鍾,三十多個大漢隻剩下了兩三個,然後奔逃回來。
八個人依然勻速的速度向這邊走來,即使馬六在車裏也能感到他們身上駭人的殺氣!他心頭一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武異者的能力?
虎頭開門上車,一臉驚慌的說:“六哥,遭了,對方都是高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