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鬼的帶領下,陳默在教學樓的三層階梯教室中見到了小段。階梯教室裏隻剩下了小段一個人,他正趴在桌子上專注的寫著什麼,連陳默和老鬼走到了他的桌前,他都沒有意識到。
“老弟,學生們都去吃飯了,你還在這裏看書,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小段被嚇了一跳,抬頭發現是老鬼立刻鬆了口氣說:“鬼哥,你嚇死我了。”目光掃了陳默一眼,又說:“他是?”
老鬼和小段師從同門,按輩分排年近四十的老鬼還要稱呼小段一聲師兄,
俗話說男人又四大鐵:一起扛過槍 一起同過窗 一起分過髒 一起嫖過娼。兩人是一起同過窗的人,交情自然不淺,所以私下兩人一直以兄弟相稱。
陳默沒等老鬼介紹,主動說:“我姓陳,單名一個默字。是老鬼的朋友。聽他說你對藥理非常精通,所以特意來拜訪一下。”
邊說話他邊打量小段,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透亮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儼然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同時他還想起了一句詩: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小段掃了一眼教室,見隻有他們三個人,問:“你和我們一樣?”
“和我們一樣”自然是指異能者,陳默點頭說:“對,所以我們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小段對陌生人一般都很抵觸,不過對方是老大哥老鬼帶來的也不好推辭,他收起書本,說:“好吧。”
三個人離開學校也沒走遠,而是在學校外麵的一間幹淨的小飯館要了個包間,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潮氣蓬勃的學生,讓陳默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大學生活,頓時心生感慨的說:“做學生真好,真讓人懷念啊。”
老鬼給他倒上啤酒,說:“莫先生,你還上過大學?”
“當然,不是我吹牛,我本科畢業,上學時每年都拿獎學金。”
老鬼心裏好笑,本科生畢業當小偷,騙鬼都不信。不過他倒是對陳默能百變身份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扮什麼像什麼。當初在廣州對付白玉芬時,儼然是渾身殺氣的冷血悍匪,可今天身上不但沒有一點虐氣,細品還真有點文化味。
老鬼放下酒瓶說:“原來莫先生還是個學霸,厲害,厲害。”
陳默坦然接受了老鬼的褒獎,見老鬼沒給小段倒酒,便拿起酒瓶要給小段滿上,小段立刻用手捂住杯口,說:“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大學生不喝酒?至少陳默上學時沒見過。
老鬼說:“我兄弟不喝酒不抽煙,晚上準時睡覺,早上準時起床,一分鍾都不帶差的。這叫養生。”
陳默放下酒瓶暗歎,小段果然是學醫的,生活竟然如此的規律。不過這種人因為太循規蹈矩,堅守自己的原則,直接後果就是不合群甚至被排斥個孤立,上完課沒人和他作伴也正是這個原因。
雖然小段不合群,被人看成是怪胎,但他心智很齊全,所以見到陳默後立刻和老鬼這幾天一直在說的事聯係了起來。
小段說:“莫先生應該不是一般人。”
“何以見得?”陳默問。
“從稱呼上來說,你姓陳,可鬼哥不稱呼你陳先生,卻稱呼你莫先生,可見你最少有兩個身份。鬼哥既然尊稱你先生,足以證明他對你很推崇,所以你的社會地位也一定不低。”
對小段的分析,陳默淡淡的一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雖然嘴上誇獎,但陳默心裏卻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分析恰恰暴露了小段涉世不深,甚至還有點自以為是。
“不知道莫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老鬼說,你對中醫非常有心得。所以有些失傳已久的藥方想讓你看看。”
“既然你能找到藥方,那就不算是失傳。”
陳默還沒有看老鬼給提供的藥方,也不懂中藥理論所以不好發表看法,說:“那你認為失傳是什麼?”
“古老的藥方所謂失傳,就是說人們知道曾經存在過,但已經無法找到。所以我猜你說的失傳藥方,一定是藥方中的藥材找不到,或者說已經絕跡。”
見老鬼點頭,陳默說:“可以這麼說。”
“莫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一個商人。因為手中有些珍貴的藥方,所以準備做藥材生意。不瞞你說,我這次這來找你,是想請你做我的藥師。你的事老鬼對我說過,你們師傅是位隱世高人精通養氣培根,你跟隨他學了一些修丹煉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