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了三具屍體都很詫異,但首先發問的還是老鬼。
他口中的莫先生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趙括。
趙括頓了頓,說:“還是我來說吧,這三個人是我們龍華會的人,今天下午他們三個假扮成刺客,刺殺殿主未果,然後服毒自盡了。”
眾人都是一驚,其中有人問道:“是什麼人指使的?”
趙括說:“據查證,三個人都是段副殿主的人,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心腹。”
眾人麵麵相覷,在再一想段濤沒參與這次會議,心裏就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老鬼怒道說:“沒想到姓段的居然想取而代之,蓄意造反!”
有人謹慎的說:“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段濤派人在島上刺殺殿主,是不是太……”
馬六忙插話說:“是不是段副殿主所為確實還不能妄下定論,但刺客既然是段濤的人,慎重起見還是要采取一些措施的。”
趙括看了馬六一眼,又看向坐在首位的陳默,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馬六見了胡白之後,胡白立刻指認段濤脅迫自己黃金摻假,這其中肯定是馬六搗的鬼,馬六是陳默從百江叫來島上的,那自然是陳默的注意。
陳默這是想鏟除異己,集所有權利於一身。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馬六的觀點。
來自異界的陳默開口說:“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段濤做的,本來我還想按照上次會議上,段濤提出的三點建議給龍華會的兄弟們謀個好前程,但現在看來,在不確定段濤是否有異心之前,都要暫時放一放了。”
老鬼說:“不錯,他說要和安全局接觸,誰知道他是不是把華龍會給賣了。依我看,現在首先要把段濤控製起來。限製他的自由。等一切查明後在做處理。”
趙括歎了口氣,其實他從心裏是讚同段濤給龍華會未來發展製定的方針的,可既然陳默針對段濤的陷害,已經發展到了大勢已定的程度,那他也隻好順勢而為,他說:“我現在還掌握了一個情況,具胡白交代,黃金摻假的確是他做的,不過卻是受段濤脅迫,而且根可靠消息,在段濤負責的艾島上,藏有一批七號金礦澆築的黃金,黃金的數量正好和被摻假的數量相符。我現在已經派人去了艾島,去找那批黃金。”
馬六故意問:“胡白受到了段濤什麼脅迫?”
趙括說:“胡白在海外私設金庫,被段濤掌握了,並以此來要挾他。”
老鬼立刻拍桌而起,說:“媽的,沒想到段濤是如此的狼子野心,我建議現在立刻把段濤控製起來。”
馬六說:“對,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應該立刻把他抓起來。”
老鬼說:“莫先生,你說吧,讓我們怎麼做?”
此時,也有人附和老鬼的建議。
陳默帶著麵具,看著馬六和老鬼唱雙簧,心裏是既好笑,又感慨。好笑,自然是他們義憤填膺的表演十分到位,感慨的是,玩弄權術的最高境界,就是誣陷,而且還是有憑有據,說出來必須信。
現在,段濤貪汙人證物證具有,又有刺殺陳默的嫌疑,兩案合並一案,豈能輕易清洗?
要想洗清罪名,除非扳倒陳默。
可在看,參加會議的人,趙括和蕭寅是左右堂主,老鬼和馬六是經濟支柱,在加上五個中層骨幹,全部都是陳默的人,在權利和資金上,基本是把段濤架空了。別說有這些所謂的鐵證,即使沒有證據,隻要陳默發話,立刻就能把段濤拿下。
但是,深諳厚黑學的另一個陳默,他必須要師出有名,維護自己的名譽,也讓那些在龍華會中段濤的人和中立的人,在“真憑實據”麵前,不能妄動。
來自異界的陳默,露出惋惜之情,假惺惺的說:“雖然現在證據確鑿,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段濤會做出這樣的事。”
馬六說:“陳哥,事到如今你不能有婦人之仁,為了龍華會的兄弟,也為了龍華會的未來,你現在必須做出決定。”
他歎了一口氣,沉痛的說:“好吧,那現在我們計劃一下……”
屋外,風一陣緊似一陣,雨也一陣緊似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像一道銀簾掛在空中。世界上隻有“嘩嘩”的響聲,雨珠像密密的鐵絲網一樣,從天上漫無邊際地吹到地上,落下了滔滔大雨。
而在屋內,一場蓄意已經的計謀也終於到了收網階段。
門打開了,從裏屋子裏魚貫走出了九個人,他們紛紛上了汽車,其中一輛徑直開向了段濤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