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嫣難得出來玩一次,她可是滿意而歸。心情非常愉快,不免又拿我開玩笑:“你說伍揚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可剛才告別的時候,搞的好像生離死別一般。”我嗬嗬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他是誌趣相投,年齡也差不多大。所以聊起來很投機。不過,我覺得還是沒和你在一好玩。”我這樣一說,她那可愛的小臉蛋竟略微顯得紅了起來,難道她還害羞了嗎?
就在這時,從路邊跑出一個男子,頭發蓬亂,衣著也是髒亂不堪的。好像是被什麼人追趕,拚命的往前跑,快撞到我們跟前時,師父把他叫住,詢問他道:“這位老兄,怎麼如此這般慌亂,莫非有人在後麵追趕你?”不曾想,他竟一把推開攔住他的師父,嘴裏好像說了句:“陰兵將至,我豈能叫它害了性命。”
師父本是好言相詢,他卻如此蠻橫無理。靜嫣和我都看不下去了,靜嫣便上前用腳將他一絆,那男子就摔倒在了地上,我也上前將他給壓住,質問他道:“你是什麼人,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發現了,現在正奪路逃命啊?”師父被他一推,倒也不生氣,而是過來責備我和靜嫣:“不得無禮”。說著又將地上的那男子給扶了起來:“剛才你說的陰兵將至是什麼意思?”那男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老道士,你也別問那麼多,別多管閑事了。”
師父聽完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道士?”今天是來縣城聽堂的,所以師父和我都沒穿道袍,他怎麼知道師父是個道士呢。隻聽他又說道:“你不是十八年前到袁州除殺僵屍的薛至雲嘛,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按說師父和先師去袁州鎮除僵屍是為民除害,怎麼這男子卻說道師父好像哪裏做錯了一樣,滿嘴的不遜。
師父倒也不跟他計較這些,好像是對此人非常感興趣。又問道:“難道,你是……”那男子還是不屑的說道:“你管我是誰,快讓開,別擋著我的道了。”
我和靜嫣在一旁,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隻見師父又說道:“如若有事,不妨說出來給貧道聽聽,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都叫你們別對管閑事了,這事恐怕告訴你,你也無能為力。”“但說無妨,貧道洗耳恭聽。”那男子沉思了片刻,歎了口氣:“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還記得十八年前你和你師父到袁州除僵屍的時候,誘那千年僵屍出來的豬血是哪來的嗎?”師父應道:“當然記得,那次還多虧你這屠夫宰豬取血,那幾枚雞蛋也是你夫人給我們的吧。”
那男子又道:“僵屍是除掉了,不知道為何,自從我宰了那頭豬之後,家人都接二連三的得了怪病。一家老小十餘口人都先後死去了。唯獨我i僥幸活了下來。以後,凡是我去呆過的人家,都會有人離奇死亡。當地的父老們都把我當喪門星一樣,看見我都躲得遠遠的。無奈之下,我一人隻好背井離鄉,來到鄖陽找我那遠方的表弟,不曾想,在他家沒呆上幾天,他家就有幾人得了怪病。我知道這肯定又是自己帶來的災禍。便悄然離開了表弟家,自己就在這鄖陽流浪。說起來,已經在此苟延殘喘十餘年之久了。期間我也不敢再去其他人家,隻是靠好心人給的剩菜剩飯度日。可就在前幾日,我接連做著一個噩夢。我那死去的一家老小和得怪病死去的人都在夢中跟我訴苦,說在下麵多麼的淒慘,被壓迫的無法翻身,也不能去九泉之下投胎轉世。最後在夢中好像有個魔頭在那呲牙咧嘴的喊:‘陰兵將至,你也下來陪你一家老小吧’那魔頭很是恐怖,我被它這一喊,就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