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香甜的魚湯盛了滿滿一碗,誘的溫不玨直吞口水。

瞧著人這副模樣,莫北忍不住笑說:“我沒胃口,不如你幫我吃了。”

溫不玨眼睛一瞪,“那不行,我天不亮就給你燉的魚湯,你必須喝了,鍋裏還有,等你喝完我再吃。”

低頭看眼那滿滿一碗的魚湯,莫北心中感動不已,忙說:“有妻莫若溫不玨。”

愣了片刻,明白過來人話中的意思,溫不玨登時臉就紅了,直說:“好哇,你啥沒學會,調戲人的話學的比誰都精。”

心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靜靜的看著羞惱的溫不玨,莫北伸手將人的長發撩在耳後,溫不玨卻像是觸電一般,連忙將手中的碗塞給人,蹬蹬跑出來的堂屋,道:“我火上還熬著東西呢,你吃完就放旁邊,我待會收拾。”

匆忙的跑回廚房,溫不玨伸出手不斷的撫摸著滾燙的臉頰,跺了跺腳,嘟囔道:“壞莫北,居然學那些流氓。”

說著,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火上熬著的靈芝上,趕忙揭開鍋蓋看了看,發現裏麵的液體越發的濃鬱了,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才放心,蹲在旁邊,給自己舀了一碗魚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那濃鬱的靈芝水才算是熬好,溫不玨不敢讓人發現到底是啥玩意兒,特意將靈芝切得很碎,才舀了一碗送過去。

莫北已經起來了,坐在床邊正看著書,剛剛聞到奇怪的味道,就發現人端著一碗顏色怪異的東西正向這邊走過來,還在計劃著什麼,不覺奇怪。

“來,把這個喝了,能讓你身子好受些。”溫不玨將碗端過去,也不解釋裏麵到底是啥玩意兒,就讓人主動的服下。

莫北也不懷疑,當即接過碗就喝了,喝完才擦了擦嘴,感覺這味道有些怪異,忍不住問:“這都是啥,味道這麼怪。”

溫不玨神秘兮兮的笑了,“放心,絕對是好東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看著人忙碌的身影,莫北很是心疼,卻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聽從她的話繼續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湯真的有效果,居然沒多久就讓人這樣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門口瞧了眼,確定人已經睡得安穩,溫不玨才放心的繼續忙碌起手裏的活兒,但心中還是有一絲擔憂。

家裏頭的錢距離搬家安置還遠遠不夠,怎能就這樣打發了去,並且在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能夠賺錢,以及莫北病怏怏的身子,也不能這麼拖著。

村子裏頭劉芬正快步的走著,昨兒聽說二叔家有魚,連著莫北幾天早上都去早市上賣,讓她忍不住動了心思,特意詢問了幾個人,確定這件事不是空穴來風後,才忙不迭的往婆婆家趕。

到婆婆家的時候,人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呢,閉著眼睛好不得意的樣子,掛在那的還有從老二家強行分來的一些野菜。

“娘!”劉芬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老太太睜開眼睛睜眼瞧著劉芬,直接說:“三媳婦兒啊,進來,進來。”

劉芬站在門外一臉的焦急,說:“娘您快去看看吧,二叔被溫不玨逼得去河裏撈魚,現在病在床上起不來了!”

她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

老太太一聽,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憤怒,中氣十足的說:“那孽障這麼做滅俺兒子,俺饒不了她。”

才安生了不過兩天,劉芬又攛掇著婆婆上門去找茬,隻是這次找了個更加直接的理由,說是溫不玨為了家裏糊口,逼迫二叔去河裏撈魚。

老太太捏著劉芬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俺那二小子打小身子就不好,這大秋天去河裏撈魚,不是把他往死裏逼嗎!”

劉芬麵上不顯,心中冷笑,讓你溫不玨總是有好東西,且看今天不讓你掉了三層皮,我就不是劉芬。

匆匆趕到莫北家,溫不玨正坐在院子裏編竹筐子,但看到匆匆而來的兩個人,倏然就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他們。

老太太剛站定指著溫不玨就破口大罵:“你這掃把星,是克不死俺兒子你心裏難受還是咋地,這大冷天你讓他下水撈魚,不是把俺老莫家往死裏整嘛。”

說著雙腿一軟已經坐在了地上,大有一番今天要鬧事的節奏。

溫不玨頓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當即就惡狠狠的看向劉芬,劉芬也不甘示弱的喊道:“二嫂,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二叔身子本就不好,你還讓他去河裏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