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坐在院子裏,對著太陽,不斷的翻看著那沒有絲毫起眼的木牌子,心中不住的好奇。
當時分家,為啥溫不玨錢都可以不要,就是要這塊木牌子。
莫老太太翻著莫北家的糧食袋子走了出來,有些嫌惡的說:“老三媳婦,以後這點糧食就別往俺這送,統共沒多少,吃也吃不上幾頓。”
莫老太太並不知道這是劉芬從莫北家偷來的糧食,隻當是劉芬送來孝敬自己,但還是將自己心裏的話說出。
劉芬放下牌子,陪著笑的說:“娘,這不是家裏糧食也沒多少了,惦記著你一個人也沒啥吃,就把最後一點都給你送過來,雖然量不多,但你一個人吃也能吃個幾天,大不了過幾天讓老三去鎮上買了,在給你送來點。”
聽著劉芬的話,莫老太太才算是滿意,點點頭,把糧食袋子塞給劉芬,說:“你一天也別盡琢磨這些事,你看看老二那媳婦,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就是知道琢磨,你要是有她那一半,也不至於讓你家的日子過成那副樣子。”
莫老太太見不得老二家好,但也知道那溫不玨是有些真本事,若是沒有,怎麼可能會在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發生後還能站起來。
劉芬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老太太不論何時都提起溫不玨,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不就聰敏了些,手段多了些,根本無法跟自己比。
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捏緊了那塊木牌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淡淡的說:“娘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自然是和二叔的女人沒得比,但你也不想想,那女人有什麼好,自從嫁過來我老莫家可有過過一日安生的日子沒有。”
兩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殊不知在院子外頭,還有兩雙眼緊正在觀察著他們。
溫不玨不緊不慢的聽著婆媳二人的對話,熟練的將兩根狗尾巴草編在一起,眨眼就編成個戒指的樣子,對旁邊的莫北說:“咋樣,我手藝還不錯吧。”
莫北看眼裏頭,忍不住說了句:“你就不怕他們在裏麵繼續說你壞話?”
溫不玨卻很坦然:“行的端坐得直,我又沒幹啥天理難容的事情,隨他們說去,等會兒咱倆進去,我唱紅臉你唱白臉,一定要把劉芬的話炸出來,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承認自己偷東西的事。”
但想到這一幕,溫不玨覺得還有些不夠,但仔細的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也就當即拍板。
莫北自然明白媳婦的話。
兩個人藏在暗處又觀察了一陣,確定他們已經說完,劉芬也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倆才慢悠悠的晃出來,好似是今天特意親自上門的架勢。
剛好劉芬也從莫老太太家裏出來,正跟他們兩個人碰上。
眼中閃過驚訝,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也來了老娘家裏,登時就將手裏捏著的她家的糧食袋子往身後倉,眼神也有些飄忽,不敢正視他們。
莫北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笑著跟劉芬打招呼:“弟妹,你咋在這裏。”
看看裏頭,劉芬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的說:“我今兒來給老娘送點糧食,這糧食送完我也該回去了。”
眼看就要走出的時候,忽然間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某人不緊不慢的開口:“別急,這剛遇上就這麼快回去,咱都沒好好聊聊呢。”
溫不玨那悠然的聲音讓劉芬打了個哆嗦,畢竟自己心裏有鬼,也不好說些什麼,虛虛的笑了起來,對著人就說:“二嫂,你這是做啥,我還要回去給老三做飯呢,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們先和娘聊,等我給老三做完飯在來。”
可在這個時候莫北忽然間開口:“沒事,老三我看著長大也會做飯,你若是沒回去,他也餓不著自己,來,咱們去娘院子裏聊聊。”
說著已經扯著人進入了莫老太太的院子。
和劉芬聊完以後莫老太太就回屋了,門還關著,自然不知道院子口上發生的事情。
堂屋的門忽然被推開,坐在炕上的莫老太太當即就看到兩個人,以及去而複返的劉芬,詫異的說:“三媳婦你咋又回來了,難不成是打算在我這裏用飯。”
說著臉色立馬就陰沉了,平日裏隻要老太太一個人吃飯,也就隨便湊活些,這若是要多一個人難免要下灶,還要浪費糧食。
當即老太太臉色拉下,直接說:“三媳婦你這送來的糧食就不多,還打算讓俺給你倒貼糧食讓你在這裏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