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 / 1)

前方負手而立的身影明顯一僵,略帶陌生的聲線響起:“咳,不是說讓養著身子嗎,誰準許王妃私自出來的?”

“來人......”

“算了,要不是我今日硬闖了進來,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蕭聿轉過頭來,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王妃此話何意?本王已是沒有治了你隨意進入軍事要地之罪,鴛鴦,還不快扶王妃回去!”

鴛鴦進了來要去攙扶蘇瑾,被她甩開,嗬斥著退了出去。

同時,蘇瑾徑直朝著蕭聿出了手,刹那逼近,蕭聿以長袖拂開,有淡淡的香味傳來,卻好像是怕傷著她,隻用了幾分力,隻是不停閃躲著她的招數,蘇瑾更加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測,下手更重,虛晃一招,一把匕首已經橫在了他的頸上。

蕭聿看著項間泛著冷光的匕首,不由得苦笑:“王妃這是何意?”

“這可是碧綃,鋒利無比,我若是當下劃上一下,估計你的小命就沒了,本宮不想殺人,隻要你好好配合自是不會為難。”這碧綃原是蘇宸睿贈予她防身,沒想到今日被她隨身帶著派上了用場。

“說,蕭聿去了哪裏?”蘇瑾不由得把匕首更逼近了幾分,幾乎可見血管動脈。

是的,蘇瑾幾乎可以斷定,麵前之人絕不可能是真正的蕭聿,蘇瑾與他交過手,今日一番試探,果然,此‘蕭聿’處處讓她,如果他真的是蕭聿,或許根本不會如此任著她胡來。

再聯想到前些日子避而不見,怪不得蘇瑾一直覺得哪裏不對,今日袖口的杜蘅香,讓她恍然大悟。

蘇瑾幼時因覺得好玩,便偷學了製香之術,對熏香十分敏感,蕭聿平日裏的衣物總會沾有淡淡的沉水香,而這幾日卻是說不出的陌生感。

“嗬,王妃真是會說笑,本王不是就在這裏?”那人看了看仿要刺穿身體的匕首,並不畏懼,反而笑著答她的話。

蘇瑾見他居然如此頑固,幹脆直接繞到他耳後摸索著,誰知,試了好幾次,空的?

她原以為這人定是覆了人皮麵具的,隻是技藝之高超讓她也不得不服,卻不想,想要找到揭下現出那人真麵目,卻是根本沒有?

難道她搞錯了?不可能,‘蕭聿’看著她吃驚的樣子,不由輕笑起來。

蘇瑾惱羞成怒,握緊了手裏的匕首,惡狠狠問道:“你是何人,到底說是不說?”

眼看著匕首就要刺進皮膚,‘蕭聿’叫了起來,“哎哎哎,王妃手下留情,小人全招了......”

這還差不多,蘇瑾得意瞟了他一眼,“小人是懷王手下的謀士,如今懷王有政務在身,派了我暫代身份。”

“風陽那小子呢?”

‘蕭聿’一頭黑線,風陽口中,他早有耳聞這位王妃的名聲,據說是進了府之後沒有一天安生的。

據風陽說,這王妃雖生的美貌,卻蛇蠍心腸,進門第一天就杖責碧落,最後被貶到柴房做事,還奪了掌家大權。雖然碧落那丫頭仗著王爺平日裏的寵愛有些驕縱了,他也不甚喜那丫頭,可畢竟也是爺房裏的人,按他們來看,根本輪不到這勞什子王妃來教訓。

何況,男人總會有生理需求的嘛,寵幸幾個下人算得了什麼事,王爺方成年建府時,上頭賞賜下來幾個媵妾,自這王妃進門後也不明不白的病逝了,本來地位不高也就沒幾個人掛心。

可是,他還聽風陽說,這王妃好像成婚前與齊王有什麼私情,在宮宴上與二殿下眉來眼去。

他們都是一同死人堆裏爬出的兄弟,心知肚明,齊王是爺的敵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心下便認定了蘇瑾是不守婦道之人,更多了幾分鄙夷。

可今日一見,果然如風陽所說,實在是手段有些......不過倒是聰明了些,符合傳聞中那般美貌便是了,更認為她是傳說中的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