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發出號令,幾人策馬奔騰,今日之賽在於精,即使狩獵技術再過高超,若不能打到稀有物種,也還是不能算做贏的。
蘇瑾一身騎裝緊跟在蕭聿身側,昨日的毒並不是十分罕見之物,後來據風宇說,鏢上塗了鶴頂紅,雖是最常見的毒物,卻是無藥可解,加之自己用內力壓製反遭反噬,深受其害,即使給他服了自己的血最多也隻能解一半的毒。
深諳內功之道的人便能一眼看出,蕭聿如今隻是用體內的一口真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縱使旁邊有些隨從,時間長了,還是會現出原形的。
越往裏走,珍稀的動物就越多,人也越少,幾個王爺早已四散開來,追尋自己的獵物,猛地,一隻白狐從兩人麵前噌的竄過,隻能看到一條尾巴一閃而過,蘇瑾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身邊放箭聲,偏頭看,蕭聿還保持著拉弓的姿勢,再往前一探,已有小廝跑到前麵查看,叫道:“中了,王爺射中了!”
蘇瑾心內暗暗讚歎,好箭法,自己還未曾反應過來,身邊之人又已連發了幾箭破空而出,無一虛發。
隻是她注意到,沒過多久,蕭聿的臉色開始逐漸發白,拿著弓箭的手也不穩了,卻還是硬撐著,策馬至前方射殺了好幾隻珍禽,馬蹄高高揚起,身形移動,蘇瑾不禁看呆了,這是什麼功夫,居然能夠在瞬間移動,發出的箭也朝著好幾個不同的方向直直而去,隻是越珍貴的越難獵到。
越看越心驚,蘇瑾使了個眼色,幾人飛身上前,在蕭聿從馬上墜地之前接住他,已經近乎昏迷,額上豆大的汗滴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臉色異常蒼白,他體內的毒素,本就不能劇烈運用真氣,可他方才的表現真真是要耗了自己一大半的功力。
可比賽迫在眉睫,這場他們必須勝,怎麼辦呢?要勝出,除了與兩位王爺的合作,還要有好箭術和過人的體力.......
體力,自己又不是運動員......沒有興奮劑怎麼能......對!她在現代看過許多比賽,蘇瑾聽說有種藥可以使人體的潛能發揮到最大,類似於現代運動會上參賽者服用的興奮劑,這樣想著,她便將目光轉向了風宇。
“風侍衛,你行走江湖多年,有沒有一種藥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能量發揮至最大的?”蘇瑾兩眼放著光,問道。
風宇不假思索,“有,隻是會反噬,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隻是王妃你是何意?”
“......你該不會是要.......?”他瞪大了眼睛,吃驚道。
“對,不管後果如何,我一人承擔......”
“王妃,隻怕王爺不會同意的!請三思!”
“風宇,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拘束了,這是為了你家王爺,若不然,你還有什麼好的法子能贏麼?”蘇瑾憂心忡忡,對著仍猶豫不決的風宇勸說。
不多時,風宇拿了一個小瓶子來,囑咐她,這藥十分霸道,能發揮十二個時辰,一個不好,很有可能會傷及性命,最好服一半......
還不等他說完,蘇瑾已經拔開塞子,將藥全灌了下去,隻是苦澀澀的,沒什麼感覺。不想這藥效發揮的十分快,還未一刻鍾,蘇瑾已經覺得渾身發熱,體內膨脹,似乎有種要燃燒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難受,蘇瑾不自覺的便抽出旁人身上的箭筒,上馬拉弓搭箭,她的騎術和箭術本就是從小跟著父兄學的,自是差不到哪裏去,再加上藥的作用,幾乎百發百中,前方罕見的的白虎,她一箭中了眼睛,後而拿出匕首割喉一刀斃命。
血濺到了她的臉上,熱乎乎的,還冒著令人作嘔的腥氣,蘇瑾卻渾然不覺,看的眾人膽戰心驚,即便是平日裏最不對盤的風陽,看著她近乎瘋狂的背影,心裏不由升起了些許敬意。
蕭聿因昏迷被送回了營帳,蘇瑾在力量爆發的一刹那獵了許多珍禽,有白虎,白狐,等等,待得結束時,她派墨笙往九王爺那裏走了一趟,如此,這局下來,太子40,齊王60,魯王0,懷王130,睿王0,這一局,穩操勝券。
方才為了喚醒蕭聿的意識,她拿匕首在剛結了痂的傷口上重新狠狠劃開,剛生出的嫩肉撕裂開來,新鮮的血液如泉湧般流進藥筒裏。
她已無暇顧及那麼多,或許是藥效的作用,自己竟然不感覺到累,一天下來,還是能夠勉強站得起來。
她正靠在軟椅上小憩,墨笙帶回消息,睿王說,這玉佩,他就自己留著了,王妃若是想何時一敘,盡管來找他。